楚伯承察觉到不对劲。
他摸了摸她的额头,很烫。
姜止突然病了,病得猝不及防。
请来的医生说,姜止生病,是心情郁结导致的,建议楚伯承多带着姜止出去走走。
医生开了药,给姜止挂了点滴后离开。
夜色深沉,床头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小灯。
姜止昏睡在床上,脆弱得令楚伯承心碎。
楚伯承一直守着她。
她呓语不断,睡梦中,她一直喊着孩子。
这么长时间过去,姜止对那孩子的执念,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重。
楚伯承明白,她对那孩子有多思念,就对他有多怨恨。
可他暂时没办法给姜止一个满意的交代,只能暂时用这种方法留住她,保护她。
姜止病的这段时间,楚伯承将大部分工作都搬到了别馆。
他在书房处理公事,她就坐在他身边,安静看书。
等姜止病愈,楚伯承提出带她去逛逛。
姜止沉默三秒,淡淡嗯了一声。
这是她住进这栋别馆后,第一次被允许踏出别馆的大门。
姜止偏头望向车窗外。
长街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很热闹。
还有小商贩在路边卖拨浪鼓。
姜止失神盯着那一个个红色小巧的拨浪鼓,不知道在想什么。
楚伯承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喜欢那个吗?给你买一个?”
姜止轻声道:“我不喜欢那个。我只是想到,孩子没了的那天,我也买了一个。不过那拨浪鼓没了,连同我做好的肚兜,都被我烧了。”
心里阵阵发痛。
楚伯承想到十天前,他从军政府回别馆的时候,闻到了院子里的烧糊味。
佣人跟他说,姜止烧了不少东西。
那时他没太放在心上。
原来,她是在烧那些东西,来祭奠他们没能出世的孩子。
楚伯承攥紧姜止的手。
她的手很凉,小脸也没什么血色,身体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
他指腹刮过她的脸蛋,“我买了两张戏票,陪你去看戏。”
“嗯。”
车子停在共舞戏院门口。
楚伯承从清静的后门,拉着姜止去了最好的包间。
底下的热闹,从包间上看,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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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剧开锣,姜止仍是没什么精神。
楚伯承拥着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