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沉跃沉思片刻。
“我理解。
不过我不赞同。
他做人做的稀碎,无法照顾好家人,也不能把自己做好,有的人伤害别人是为了自己,他想过得好,却不会把日子过好,活不明白,一辈子都蝇营狗苟,跟暴雨里的癞蛤蟆。”
余红兰听着这话有点重,忍不住叹息。
为了照顾诗雨的情绪,余红兰第二天去学校上课的间隙,还不忘跟诗雨联系,了解刘文鑫的病情。
户外工作者,少有能准时吃饭的,胃病关节病都是常见。
刘文鑫早在西北的时候,就落下胃病,不过之前日子过的还算不错,没有发作出来。
这几年越来越不舒服,等到最近一次体检查出来的时候,已经算是中晚期,治疗的效果不尽如人意,加上刘文鑫一直不开心,疼痛越来越强烈。
诗雨带刘文鑫到处治病,还想着找三舅舅想法子把他弄出国治疗。
不过红旗推荐她来的保和康。
余红兰大致了解了刘文鑫的治疗过程,心中就有数了。
胃本来就是情绪器官,有的人生气烦闷就会吃不下饭,甚至呕吐反胃,有的人生气了就化悲愤为食欲,暴饮暴食,都跟情志有关。
这些年刘文鑫憋了坨这么大的,结果仍旧无法把日子过好,不憋屈才怪。
坏情绪,是百病之源。
余红兰想起刘文鑫的母亲,也是类似疾病,虽然余红兰出手,她也就多活了一年而已。
想不开,大概也是有遗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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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后,余红兰急匆匆开车回到保和康,四点半,医馆其他人都快下班了,只有值班的人准备留守,诗雨开车带着刘文鑫从停车场进入,得了余红兰许可,进到办公区,走进余红兰的办公室。
再次见到刘文鑫,已经时隔十几年了。
余红兰只有一个感觉,苦!
就是一打眼就能看出这人过得很苦,眉眼,气色,意念,很多方面。
刘文鑫一个行业内的高手,国家干部,看上去死气沉沉,无论是皮肤还是头发,都没有多少光泽,眼珠子也灰败发黄。
余红兰让人坐下,给他号脉。
“忧思太多,已经有起码一星期没有好好睡一觉了,治疗过后效果不佳,一直在忍受疼痛……”
余红兰公事公办,把刘文鑫的情况都说一遍,对方垂下眼眸,脸色蜡黄,嘴唇没有血色。
诗雨闻言,红了眼眶。
“爸,你怎么都不跟我说!”
刘文鑫勉强动了动唇,没说话。
看得出来,他想冲女儿摆摆手,让女儿别放在心上,但显然力气不够。
余红兰叹气。
“躺上去,我给你针灸,让气血顺畅,减轻疼痛,好歹能睡一觉。”
刘文鑫闻言,眼睛里带出一丝希冀。
看来的确被痛苦折磨的不轻。
从小就练出来的童子功,哪怕五十多岁了,针灸仍旧精准迅速,只三针扎下去,刘文鑫感觉日夜折磨他的腹部仿佛有一股暖流注入,舒服的他原本紧绷的身体都放松下来。
等到起针,余红兰才跟诗雨说道:
“好了,先赶紧回去睡一觉,明天再来针灸一次,缓解疼痛,好歹舒服一些。”
诗雨闻言,心道不好,但是脸上没有任何表示,跟余红兰道谢。
“多谢你小姨,我带我爸去对面快捷酒店住下,明天再来找你。”
余红兰点头,对诗雨的懂事非常满意。
红霞在首都有房子,还很舒适,还不止一套,但是诗雨没有理所当然的安排刘文鑫住过去,余红兰很满意。
本来对于小辈的关怀就源于对他们母亲的手足情深,要是孩子真摆不正自己位置,余红兰必然是站在二姐这边的。
晚上回去,易沉跃今天依旧不忙在家,想起刘文鑫,随口问了一句。
余红兰摇头。
“我看是不大行,不过他已经在西医那治疗结束了,等待他五年存活期呢,我就不中途强行打断了,只缓解一下他的痛苦,其他的交给命运吧!”
“我记得这个发现的早,治愈概率挺高的吧!”
毕竟看着诗雨长大的,无论出于不想国家流失人才,还是不愿看见孩子伤心,易沉跃都盼着刘文鑫能治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