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笑的十分温婉,“等开春后,你也去学堂念书。”
按理来说,学堂念书的时间都不会在春耕,但族长请算命先生算过了,三月八是个好日子,聚文气,出贵人。
村里人都没有意见,少几个孩子干活不算什么大事,还是图吉利重要。
过完大年初十,剩下的日子基本就是呆在家里吃吃喝喝,或是去村里疯玩,李玉棠和李秉煜可玩嗨了,一直到十四号,沈蝉不怀好意的问,“你们的课业写完了。”
俩人脸上的笑瞬间落了下来,李秉煜看向李秉元,见自己亲哥眼神闪躲,就知道苦命人少了一个,他把家里的玩具全丢到柜子里,然后拿出纸笔,开干。
李秉元拿着吃食在他身边晃,见小弟拿着笔描红,嘴里还不停念叨着什么,他凑过听了听,面色从一开始的幸灾乐祸到凝重最后到嫉妒,一口白牙几乎都要咬碎了,“你一边练字一边背书啊?”
李秉煜没理他,等自己背下来一篇,才点头“嗯”了一声。
李秉元觉得天都塌了,他跑到沈蝉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娘,你为什么要把我生的这么蠢。”
沈蝉:……毛病。
桌上埋头抄书的李玉棠刚想抬起脖子听热闹,就被李叔夜拿扇子轻轻摁了下去,这本来是李秉元用来耍帅的,只是被人说了几次像二流子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拿过了。
“专心点,字别乱飞,到时村里人都要拿你的书看的。”
李玉棠感觉到了压力,原本歪歪扭扭的字又端正起来。
李秉元继续哭嚎,“娘,你叫小弟多分半个脑子给我吧,我真的不行了。”
他这么多天一直在家兢兢业业的读书,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压住李秉煜,结果一个照面,就被秒杀了。
“娘……”
沈蝉欣赏了半天,才语重心长道:“你小弟是多长了个脑袋,可你也没少啊,你比他读书是比不过了,不如好好努力,争取在别的地方赢过他。”
李秉元难受的问,“别的什么地方?”
“脸啊?你不仅想的美,这长的也美,将来殿试说不定就被公主看上了,要死要活的嫁你,一出仕便是驸马,直接赢在了起跑线上。”
李秉元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虽然现在没有驸马不能入仕的律法,但为了杜绝外戚干政,驸马一辈子都不可领要职,这官当的有什么意思。
“娘,我去看书了。”李秉元起身,他觉得自己一点都没有被安慰到,反而更难受了。
沈蝉对着他的背影大声道:“没事就去教你二哥认字,他现在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呢。”
李秉元走的更快了。
李秉志在读书上面真的是一窍不通,学了十来天,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沈蝉觉得,这不能怪孩子,主要是这个“志”有点复杂,要是换成现代的“志”就比较简单了。
诉苦的人一走,沈蝉也拿起了画笔画画,出完节后家里就要忙,没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