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湛只是一铜臭商人,并不懂朝廷事,不过先生的族人确实本事不俗。”
李叔夜眉宇间浮起一抹阴霾,但很快被淡然冲散,“世上聪明人何其之多,群英荟萃之下,谁都可能是那个垫脚石。”
赵景清叹息,“先生说的是,可最好的路就只有一条,谁都想争一争。”
李叔夜没有再说话,半年时间,赵景清变的太快了,吐口而出的全是野心,应该说,赵家变的太快了,原本还想把李秉元送到赵家族学的李叔夜突然就改变了主意。
赵景清低着头发愣,半晌突然开口,“先生把那炸串方子卖给我吧,一千两。”
这东西不值这价,赵景清是想还之前的人情,李叔夜也正想跟他断了,闻言点头。
“听说先生家里有两个读书的孩子,我们赵家族学虽然比不上那些世家大族,但到底也有些藏书,先生要是有意,我可以帮忙举荐一下。”
李秉元李秉煜要是去赵家族学读书,在外人眼里已经上了赵家这条大船,赵氏要是胜了还好,要是败了……
李叔夜举着棋子,一时竟没有思路。
不过只是师生名分,不拜师应该没有多大影响,九族并不包括师徒。
赵家的族学藏书太多了,名师典籍,手稿注解,李秉元和李秉煜进学一年,比的上在外面读三年。
赵景清似乎看出了他的犹豫,莞尔一笑道:“先生不必如此谨慎,族内授学的先生都是真正的读书人。”
读书不入仕,一生治学修书。
还真是让人难以拒绝啊,李叔夜真诚道谢,“赵二爷定能得偿所愿。”
“但愿吧。”
这是一条不归路,赢了可保家族百年显赫,发展成新的世家,输了,输了就是全族多年心血毁于一旦。
屋内没有别的声音,赵景清心不在焉的再落一子,“可惜没去湖心亭,不然此刻煮酒对弈也是一件雅事。”
“煮酒对弈是雅事,喝茶赏雪也是雅事,围炉取暖亦是雅事。”
“先生豁达,元湛不及也。”
赵景清此人,本事不小,但不够狠心,所以他永远比不上从小当少宗培养的哥哥,不过这也是好事,一家一族要是人人都心狠手辣,那在世上可就太难走了。
今日善缘,来日将得善果。
楼下掌柜把手里的活都丢开,坐到李秉元三人旁边,“公子家住何方啊?”
“汝陵县人。”
见李秉元口风紧,掌柜又换了个人问,“小公子年岁几何,读了几年书了?”
李秉煜实话实说,“八岁,一年。”
“不知在哪个学堂念书?”
“在……”
李秉元踩了他一脚,李秉煜立即专心吃东西。
“小娘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