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秉元和李秉煜穿着新衣裳难掩兴奋,他们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一样,眼睛都快看花了。
一个老夫子看了两人一眼,自我介绍道:“老夫是蒙学先生,姓贺。”
李秉元拉着弟弟学别人磕了个头,“学生见过贺先生。”
贺夫子点头,温声交代了一些学堂的规矩和上学时间,早上辰时初到午时三刻,就是七点到十一点四十五分,下午末时初到酉时初散学,一点到五点,中途有短暂的休息时间,虽然不用上晚自习,但好像也没比现代轻松到哪去。
沈蝉心里升起了几分同情。
李秉元和李秉煜兴奋啊!上学的前一天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第二天起床时眼睛黑的像大熊猫一样。
沈蝉没忍住笑了,她把嘴巴里包子咽下去,道了一个不那么走心的歉,“不好意思,没忍住。你们两昨晚屋里进鬼了吗?”
李秉元和李秉煜原本还有点精神不济,但被沈蝉笑了一顿后,眼睛越来越亮,全是止不住的幽怨和愤愤不平。
李玉蓉拿着布包一边装东西,一边催促,“快点吃,到时迟到了怎么办。”
沈蝉原本不想去送,但一大早就被院子里的动静吵醒,屋子隔音不好,她连李玉蓉煎蛋的声音都能听到。
醒都醒了,就干脆做一回好娘,把两人送进学堂读书,别人母子之间是再三叮嘱,温情脉脉,到了沈蝉这里就变成了。
“老娘花这么多钱给你读书,你要是一点东西都没学到,我就让你大哥揍死你。”
李秉元:……
娘,不至于这么狠吧。
李秉煜是系统看好的读书苗子,沈蝉想了半天,憋出一句踩一捧一的话,“你比你三哥聪明,别什么事都学他。”
这场感情里,受伤的只有李秉元,他心里难受啊!忍不住把期待的目光投向李叔夜。
爹,你说句话,我到底是不是你儿子。
李叔夜想了想,慢悠悠道:“听说你两个堂哥准备明年下场。”
李秉元的心底一下子就烧起了一把火,他最近打听了不少事,知道科考又叫下场,一共要考好几次,县试和府试考过就是童生,院试过了就是秀才,还有乡试和会试。
大堂兄李秉仕十六岁的时候就已经是童生,今年二十一岁,肯定是冲秀才去的。
小堂哥李秉耀十五岁,这回应该是考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