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蝉听李叔夜讲过原因,硝石里面含有其他杂质,带有一点毒性,并不适合直接吃,要想吃就得把水密封好,不跟外界接触,制出来的冰才可以放心吃。
王桃花自然是不会买那种贵的,她往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这才把自己疼起身,临走前指着桌上的药草,“玉蓉,把这药煎给你娘喝,调理脾胃的。”
沈蝉感觉天都要塌了,庸医害人啊!
李玉蓉却十分开心,当即就去家里找出药罐子,煎了一贴。
王桃花过了半个时辰,又把自己的小闺女带过来蹭冰块,“我叫我家老三进城买冰了,好你个沈婆子,好东西背着人,连我都不说。”
沈蝉当做听不见,她手里的扇子扇了好半晌,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家儿媳有空出去做活吗?”
“做活啊!整日都在地里灌水呢,哎呦,这贼老天,晒死个人。”
“我家在县里开了个卖吃食的铺子,想请人去帮工,站灶的九百文一个月,伙计六百文一个月,管吃管住,每月休四天。”
铺子带了个后院,有井有树,连着柴房有四间屋子,刚好用来住人。
王桃花满脑子都是那句“我家在县里开了个卖吃食的铺子”,她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掐沈蝉的脸蛋,过会又戳一戳,长吁短叹了好半天才接受沈婆子这么发达的事实,“我家两个儿媳都能空出身,我到时回家问问,就是你这……哎呦,不是……啧,哎……”
她回家的时候还是一脸想不通,连闺女被落下了都不知道。
小姑娘站在门口,对沈蝉露出牙齿十分阳光的笑了一下,“婶子,秉元如今老躲着干嘛?他挣钱就挣钱,我又不要他的。”
沈蝉笑道:“等他回家我就教训这臭小子,如今有钱不认人了。”
李叔夜一行人很晚了才回来,要不是天上星光亮,路都不好走。
灶房里烧了一大锅热水,李秉昌和李秉志都用不上,两人吊了桶井水,兜头淋下,顿时觉得爽快不已,李玉蓉帮忙拿换洗衣物,给弟弟妹妹调配水温,忙的跟只小蜜蜂一样。
李叔夜闻到沈蝉身上的药味皱起了眉,“你身子不舒服?”
“前些日子热的吃不下饭,王桃花今天拿了好几副草药过来,苦的死人。”
“上回你不是去县里看过大夫吗?他怎么说?”
“气血充盈,五脏调和,健康的很。”沈蝉正在为自己有病这事伤心呢,一点都不想讨论这个话题,“生意怎么样?”
“五两银子差不多了,是县里能吃下的量。”
三天的优惠期还没有过去,贪便宜的人多,图新鲜的人也多,再过上四五天,热度下去,才能算出大概收入。
李秉元几人没有昨天那么累,坐在堂屋玩闹了好一会才回屋睡觉。
炸串只做中午和晚上,大家伙天亮起床准备食材,大概九点多钟出门,到县里刚好赶上饭点。
主食有凉皮凉面,六文钱一碗,小吃就多,炸酥肉八文钱一份、炸豆皮一文钱一串、炸丸子六文钱一份、炸猪肉串两文钱一串,炸土豆一文钱一串,炸空心菜一文钱一串、炸鸡腿二十文钱一个,炸鸡翅十五文钱一个,炸鸡块十二文钱一份、薯条六文钱一份、炸全鸡一百二十文一个。
古代没有饲料,鸡的价钱比较高,基本一只三斤的鸡就得六十多文,像沈蝉这种要的多的,就得跟农户签个契书,有另外的优惠价,猪的价钱要便宜更多,十五文钱一斤,找屠夫谈谈,十三文一斤也能拿到手。
价钱不便宜,就是经典的有钱人吃肉,没钱人吃菜,大家伙最近都不流行打包烧鸡了,都是早早的去店里领了牌子要只炸鸡带回家,没办法,婆娘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