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滨为迎娶皇后举行了盛大的庆典。
国师时天宇忙碌的像高速旋转的陀螺,向来神色肃然的脸庞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这些年他容易吗?
扶持新君继位,给他找了一个能安定朝堂又能征战四方的肱股之臣。
虽然,手段不那么光明磊落。
但是,成效显着。
云浩然以铁血手腕和出众的能力,赢得了西滨君臣的敬重。
其实时天宇还是有一些遗憾的,新君继位的时候,皇室宗亲和几位权臣,对皇位虎视眈眈,为了保住皇上的帝位,他把前来投靠他的师弟送上了公主的床榻。
因为处境险恶,更因为人心叵测,皇上的登基大典和公主出嫁,都没有举行仪式。
就是皇上亲政,也不过是摄政王自请辞去职位,由皇上改封其为武宁王。
现在,皇室终于迎来了一次盛典,时天宇就想着办得风风光光、热热闹闹。
这不仅关系到西滨皇室的体面,也是为了更好地维持与南陵的亲密关系。
长平远嫁西滨,南陵的皇上给准备了丰厚的嫁妆,派了一位郡王为使节,带领着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
西滨自然不会慢待公主和一众使臣。
只是时天宇没有想到,皇上娶亲这么大的事情,云浩然只负责把长平公主接到西滨,就什么都不管了。
他去武宁王府见云浩然,吃了闭门羹。
公主君清影更是愁眉不展。
她的驸马,武宁王刚从南陵回来,就一病不起了。
他拒绝西滨的太医来医治,不知道在哪里请了个大夫,终日只命人在小厨房熬制药膳,驸马只说怕过了病气,就是她也不得相见。
时天宇一阵头大,他师弟不会是回了几趟南陵,起了倦鸟归巢之心吧?
哎呦,这王爷之位,云浩然可以随时不要。
亲生的儿子他早就送回师门了。
如果他要走,无牵无挂,还真是谁都留不住他。
“公主殿下,自从武宁王卸任了摄政王一职,没有什么异常吧?”时天宇小心翼翼地问。
师弟的心思他猜不透。
“没有,他还说过一段时间就把桐桐接回来呢!”君清影缓缓地摇头。
时天宇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
如此来说,云浩然并没有回到南陵的打算。
“且让武宁王安心休养,皇上大婚之前他一定会痊愈的。”时天宇隔着门大声说道。
这话还真管用。
当天夜里,云浩然的病就奇迹般地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