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兜里还真装着银子呢,想要吗?”萧常林从身边的荷包里摸出几两碎银和几张银票来,托在手心上。
“不,不敢了。”为首的人瑟瑟发抖。
银子是个好东西啊,只是跟性命比起来,就没多好了。
“为什么盯上我了?”萧常林饶有兴致地问。
“大爷,哥儿几个今晚手气背,在赌场把所有的家当输了个一干二净。我们想翻本儿,又拿不出钱来了,所以一时鬼迷心窍,才想到了这个法子。我们看您穿戴不俗,又是孤身一人,就,就想发个外财。
我们知道错了,我家中上有八十多岁的老母,下有没出满月的婴儿,还求大爷高抬贵手,放了我们吧!”那人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
一边解释,一边苦苦哀求。
“你不过三十岁左右,你娘都八十多岁了?你爹挺能干的嘛!”萧常林讥讽地笑道。
云锦婳默默地捂住了耳朵。
这就是青柠姐姐夸的“为人直爽,性情温和”?
萧常林这张嘴,很刻薄啊!
“大爷,我说错了,八十多岁的那是我奶奶。”打劫的人急忙改口。
“唰!”
萧常林一抬手,银光一闪,鲜血四溅,那人的耳朵掉了一半儿。
“少打马虎眼!说实话,是什么人指使你们加害于我的?再敢说谎,我就一刀一刀剐了你。”萧常林语气中透出一股狠厉来。
“我说!我说!”
离萧常林最近的人绷不住了,带着哭腔开了口。
他娘的,钱难挣,屎难吃。
早知道拿几两银子要用命换,他就不来了。
“大爷,有人给了我们五两银子,让我们在这暗巷中等着你途经此地,一哄而上,抢了你的荷包,狠狠打你一顿。不是什么伤天害命的事情,我们还有双份银子拿,大家就答应了。
没想到,您是个练家子。老大,快,把那五两银子拿出来,给大爷买杯酒压压惊吧!”
这人,还挺会来事儿。
为首的那个人,咬着后槽牙拿出了银子。
他娘的,这叫什么事儿?
还有比他们更惨的劫匪吗?
“给你们银子的人是谁?”萧常林问。
他才回京,不曾与人结怨啊!
“是,是东盛赌坊的掌柜的,叫刘四儿。”有人供出了幕后指使人。
萧常林眉头一皱,他从来没有去过赌坊,更不认识这个人。
远日无怨近日无仇,这个人为什么要害他呢?
几个小喽啰,嘴里吐不出更有用的东西了。
萧常林一扬手,那四五个劫匪齐齐倒在了地上,没了声息。
云锦婳瞪大了眼睛,这几个人虽然可恶,应该受到处罚和惩治,但是,罪不至死啊!
萧常林为什么杀了他们呢?
“唉,我没想杀人的,是你们自己找死,怪不得我。”萧常林叹息一声,迈着从容的步伐走出了暗巷。
云锦婳躲在粗大的树干后,屏息敛声,眼看着他施施然离开了。
他面色如常,仿佛刚才连害几条人命的,不是他。
夜风寒凉入骨,云锦婳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传遍了她的四肢百骸。
若非她亲眼所见,她绝对不敢相信萧常林是个嗜杀成性的人。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齐王兄弟两个,都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
萧槿安说得对啊,萧常林答应娶她,这件事处处透着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