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刚蒙蒙亮,街上了无行人。老者是卖早食的商贩,才刚开门就望见他。
杨培风颇为无奈道:“那是来的不巧。”
“不然。”老者轻轻摇头,复笑答道:“此不巧,未尝不是另一种巧啊!它枯一季,长一季,荣一季,每一季间仅有寥寥数日的过度。春风三日,不也是另一种风景么?”
杨培风怔然,大为震惊,躬身作揖道:“老人家妙语,晚辈受益匪浅!”
“哈哈!”老者抚须大笑,“来,来。吃一碗汤圆,慢自赏景亦不迟矣!”
杨培风成了老者今日首客,吃的是桂花酿小汤圆,清香微甜,从未见过的美食,好不受用。
见他如此,老者又惋惜道:“可惜季节没到,仅有往年的陈酿桂花,实在惭愧。”
杨培风笑道:“各有各的好,等下次来时晚辈再喝新酿也不迟。”
据他多年饮酒的经验而言,新酿多比陈酿美味,除了女儿红、状元红,以及沈隗所酿的松花等很少一部分酒,是陈酿更养人些。
大约与酿酒的工序有关,烈酒更容易存放,稍淡的酒易发酸。
但这不是酒,只是加了少许桂花酿调味。
老者见他吃得慢吞吞的,且不时地张望四周,便又问他,“少侠是在等人吗?”
“嗯。”杨培风点点头,“我与位姑娘约好了的。”
老者喃喃道:“原来如此。”
杨培风不急,也不去寻人究竟到是没到。
这出好戏仅靠他与对方,万万唱不下去。
接下来的整整三天,杨培风都在这里望眼欲穿。跻身天心境后他已经完全感受不到饥饿,但每隔一会儿都会问老者要一碗桂花酿汤圆。到后来索性只喝桂花酿。
和老者的说法如出一辙,银杏树已挂满郁郁葱葱的嫩芽。
而等到第五天时,就连老者都觉得他所等的“心上人”不会来了。
可结果呢,真有个极好看的姑娘向这里走来。
“我叫吴昀,吴郴的同胞妹妹。”
女子穿着一袭黑色便衣,腰悬长剑,就这么直愣愣地杵在杨培风跟前,令他不禁又恍惚了一瞬。
她皱了皱眉:“我是长的……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