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月岭某处崖下山涧,六眼狼王巢穴所在地,这里厮杀声狼嚎声不断,剑光与拳光交织在一起,四皇城派出的四人,以黄沂的敏锐感知力察觉到狼窝所在地,带头主动出击围杀着这片山洞,但在路上发生了意外,黄沂和杨曦两人,和王天黎林蜇他们走散。
面对围上来的狼群,两人别无他法,只能边抵抗边往原路撤退,这里的情况只有黄沂一人清楚,因为地图在他手中。
“这山洞里岔口太多,那两个家伙又不知道跑哪去了,四皇屠妖阵少了他们两个可不行,杨曦,快用灭云刹罡啊!”黄沂且走且战,一手翻去,掌法源力化作黑色气旋,猛地捏住一拔狼群,徒手捏死,他连忙大声呼喊,让杨曦有间隙时间得以反扑。
“是谁告诉你我会灭云刹罡的?”杨曦微微愣住,面色一怔,她挥动手中长剑砍杀恶狼,气势翻涌如云海奔腾,心中有些疑问,黄沂这家伙是怎么知道自己会这一招的?
“云海玄宫的高阶修为女弟子都会这一招,更何况你还是笑桐夫人唯一认可的大徒弟,你杨曦要是不会灭云刹罡这种高级武学,岂不是丢了你们宗门的脸面?”他这般半开玩笑的口气,在这山洞里显得多了些冷笑话味道。
女子闻言,气到脸红,瞬间气旋暴涨娇躯周围,一股庞大的风压凝聚到了极致,空气当中,多了些束缚的小型龙卷,杨曦手握长剑,一剑挥动握柄剑芒斩了过去,连同带着黄沂和狼群不分敌我一起砍杀。
“黄沂,你再敢说一句试试?狼王都还没找到,你倒还先窝里斗上了。”
灭云刹罡引起的爆炸过去数十秒,黄沂从废墟堆里走了出来,模糊的身影周围,弥漫着一道黑色屏障,这正是他修炼的防御类武学,黑影反盾。
“我说你脾气这么大干什么?这不是在激发你的潜能?你这不是很强吗?灭云刹罡这套武学打下来,我的黑影反盾都有些吃不消……”黑衫男子收回能量气盾后,微微叹了口气,感到满是头疼。
“你刚才是故意刺激我?黄沂,你是我们队伍当中唯一的正常人,怎么能跟王天黎林蜇他们一样作风呢?这灭云刹罡,我还是头一次在外界使用……”得知黄沂的意图,杨曦一怔漂亮眸子,有些被气笑。
“得了,我压根就没指望过他们,一个有勇无谋,一个生性多疑,和他们组队来绞杀六眼狼王才是四皇城做出最错误的决定,杨曦,对不住了,刚刚我也不是故意要气你,只是想看看灭云刹罡这种高等武学,究竟在你手中能使出几分。”黄沂对她道歉,女子看在他这么有礼貌的份上,挥了挥手,表示原谅他了,暂且打消了火气。
眼看狼群一时间无法再组织一次大范围进攻,她又把重心放在六眼狼王,沉声道:“你倒是会区分有利共图的合伙人,接下来又该往哪里走?”
“啸月岭的山崖洞口岔路太多,而且纵横交错,死路活路都有,你找我我找你很容易走散,王天黎他们那两个,我们暂时是找不到了,我虽然带了地图,但不可能边走边看,还要提防这山岭里的其他怪物。”谈话间,黄沂拿出一副羊皮地图,摆在地上,杨曦见状,长剑挑起一根木棍,点燃火光照在火把上面,霎时整个啸月岭的地图范围,一览无余。
“这大山里确实好多岔路口,刚进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一条直路,走着走着,就会因为视觉疲惫的原因,无法集中注意力从而走散……”她盯着地图上的许多被毛笔刻画出的点,那些都是死路,来这里将近一天的时间,大大小小的断路都被他俩走过,并且标出。
黄沂闻言,轻轻摇头,手捂着下巴,道:“也并不全是视觉疲劳导致的迷路,而是这整个山脉,就是一个巨大的棋局,我师父曾跟我说过在四皇城的远古时期,有一个神秘种族深居在沙漠的最深处,他们能用各种各样的迷惑石堆造成出口假象,把进山的人全给困死在里面,最后由六眼狼族拖入地底啃食,虽是一个古怪传说,但今天我们遇到,倒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我敢说这种诡异的阵法就算是高阶审判境来了都得困死在这里,”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这些窝藏在山里的六眼狼族还有这些分岔路口,都是用来消耗我们体力的开胃菜?那我们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些骸骨不就是……”杨曦仿佛看到了一个可怕的画面,她捂着嘴唇,大气不敢出。
黄沂点头,望了一眼两侧山洞路口,像是泄了气,声音很是绝望:“接下来要打持久战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真要等我们找到了那头六眼狼王,恐怕也早就是弹尽粮绝的时候,杨曦,你这么貌美如花的女子跟我们这些大男人来围剿狼王,真是委屈了。”
被他这么一说,杨曦心中即便有着很多怨言,但强者的心境和自傲,怎能让她低头认输,只听到女子的声音,带着苦涩,还有些许轻微哭腔。
“行了,别垂头丧气的,来都来了这里,就这么不明不白死了,像什么样子?委屈不委屈都是自己才知道,路是自己选的,跪着也要走完的道理,你们宗门也肯定教过你,老师嘱托我一定要杀了六眼狼王为四皇城带来安稳……貌美如花,我见犹怜,那都是过去的我了,现在的杨曦,只是一个秉承师命,斩尽万邪的女弟子,当年若不是师父从那些可恨登徒子手中救了我,我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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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郁失落的情绪,在这个空间蔓延着,如今他们知晓原路返回再无可能,第一次听到杨曦提起自己的伤心过往,黑衫男子也像是触景生情了,回忆起属于四皇城四大天骄之一黄沂的年少过去。
……
十年前的四皇城鹰阁楼台顶层,阳光明媚的早上,黄沂和鹰阁阁主黄荀珑正在下棋。
周围一群少年人盯着那盘在棋盘上激烈厮杀的对弈,观棋不语,年纪尚轻的黄沂,额头冒着汗,手微微颤抖着,不知该落入哪一个点,被这么多人观看着,心里也很害怕下错,被师父教训。
“师父,徒儿学艺不精,不知该做何下子。”黄沂心想,与其输了挨骂,倒不如主动投降,至少师父会网开一面,教导教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