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伤人,若是能早点将其解决,就能让过路人少几分危险。
杨歌走出铁匠铺,利用轻身之术去往再来镇北面的城南树林,藏于树干之上仔细观察了一番,果然有些野狼游走在四方,企图伤人,于是赶紧拔出琴中剑,将那些野狼一一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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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将那些野狼斩杀后,林中很快窜出了几个孩子,利落的用匕首庖丁野狼的尸体,察觉到杨歌并没有走远后,本能的将匕首横在身前,确定杨歌对野狼的尸体没有想法,这才低头刨出野狼的毛皮,送到她面前。
孩子不说话,就那么举着野狼毛皮。
杨歌盯着他看了一会,并没有收下毛皮,而是问了锡铁矿的位置。
孩子指出某个方向后,嘴角上扬朝她露出了一个微笑,然后心安理得的收起了毛皮,继续庖那野狼尸体去了。
杨歌采了锡铁矿,又在林中等候了一会,确定那几个孩子安全离开后,才回去再来镇铁匠铺。
徐伟正在哀叹,武器虽好,却终敌不过狡诈之徒。
见她回来,徐伟停下了手里的活,将手里的武器往杨歌那边挪了挪:“你看我今天造的这把,怎么样?”
杨歌对兵器并不了解,礼貌的赞了句不错。
谁知徐伟并不开心:“唉,这些不过是普通利刃罢了,若跟藏剑山庄的神兵相比,自是萤火之光比皓月之明。”
徐伟提起藏剑山庄,面上显见向往之色。
杨歌不知怎么安慰,赶紧将采集的锡铁矿递了过去。
徐伟接过之后在工作台上捣鼓了好一会,才转向杨歌,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你采来的矿中,有一块内里红得像鸽子血,这种矿我从没见过。我这就去给你打听消息。你若有空,不如帮我把这块矿石带去给镇里南北杂货铺里的冯德老汉。他可是老徐我的师父,一定会知道这东西的来历的。”
如同鸽子血的矿石确实神奇,杨歌拿在手里磨蹭了一下,立马就打定主意去见见那位冯德师父。
从铁匠铺出来,一直往北面走。经过一个铜钱雕像,再跨过一条小溪就到了南北杂货铺。
那位冯德老汉手里拿着一杆旱烟,就站在铺子门口吆喝客人。
“药可是救命治病的,若然用假的来骗钱,那可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杨歌打了声招呼,将那矿石递了过去。
冯德拿过矿石抚摸良久,有些唏嘘,神色显得有些复杂:“从前老头子在藏剑山庄之时,似是见过这种矿石,时隔多年,我也摸不大准。”
又摸了一会,他才将石头举到杨歌面前道:“你看,似乎隐有一股杀气在石头里,看来方成形不久,或许是那稀少的血铁。”
杨歌皱了皱眉,示意自己对血铁并不了解。
冯德抽了口旱烟:“当年我师父叶泊秋便用这种血铁锤炼了多日,打造出了那把逐风剑。逐风锋利无比,血不沾刃,是不可多得的宝剑。不过要确认这是不是真的血铁,我还需要用特殊的手段去检验一番。”
话落,冯德斜眼看了下镇里乱跑的母鸡。
杨歌立即会意,去到屋檐下,将那只被她瞧见了的倒霉母鸡抓了过来。
按照冯德的说法,血铁浸入血中,会将里面的血色杂质吐出,变得晶莹如白乳、柔软如棉絮。杨歌将母鸡抓来后,冯德立即取了血,将矿石浸入其中,稍待片刻后,再将矿石从血中取出。
果然白如玉石一般。
“许久没见过这种矿了······”冯德微微叹了口气:“三十年,我还是放不下······”
杨歌笑问道:“冯老有故事?”
冯德瞥了她一眼,大抵觉得有些事埋在心里太久,需要找个人聊聊,才能彻底放下。
“几十年前,老夫与师兄潘毅可是当今藏剑山庄剑庐总管叶泊秋的弟子。想当年,咱们研习铸剑之术,未到二十岁便已晋级师匠。现在想来,若是我们继续专心铸剑,如今早如师父一般名扬四海······只是后来······”冯德深深叹了口气:“为了这事儿我兄弟闹翻,已经有数年未曾往来了。”
冯德吐了口烟圈,眼神迷离,似是陷入了某个久远的回忆。
他和师兄走上岔路,便是因为首届名剑大会。
那年,藏剑山庄庄主以一把神兵引来了无数武林人士赴会,各路豪杰纷纷来到山庄,公孙大娘以女子之身力压群雄,夺得了“御神剑”,着实令人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