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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歌有些诧异:“竟是狄师叔吗?”
慕小风将大宛马牵回马厩,看着周围得几匹马都是无精打采得样子,全趴在地上大焉儿,像是生病了,不由惊道:“怎么会呢,明明一早儿还是欢蹦乱跳的,且我一直都照爷爷定下的标准来准备饲料、洗刷日晒,怎么就突然病了呀!”
慕小风瘪着小嘴,急的眼泪直在眼眶中打转。突然她瞪大了眼睛,抓住了杨歌的手:“对了!快去找爷爷!我爷爷慕元甫跟马打了一辈子交道,只要他出手,马儿的病就能治好。他平日里都会来这御射场里转转,你在四周找找便是。”
“你莫要着急,我这就去!”
看的出,慕小风是真的着急了,杨歌不敢怠慢,赶紧围绕御射场寻找慕元甫。
最终在一座看台找到了白发的慕元甫,他正陪着御射的考官张巡将军观看骑御比赛。
“慕老先生,马厩里的马儿都生病了,小风姑娘让我来请您出山。”
“病了?都有些什么病症?你且说与我听听。”
杨歌偏着头想了想:“马儿看起来无精打采,全都趴在地上打焉,不停的打着响鼻。”
“嗯······依你所描述的症状来看,马儿应当是食用了有毒之物,中了毒。”慕元甫不慌不忙的思索了片刻:“平日里这饲料都是小风亲手所配,她爱马的程度可不亚于老夫,我猜此事并非天灾,而是人祸!”
“人祸?老先生何出此言?”
“这祸头······大概是落在御射场南边那些人身上吧。先不说这些,幸好老夫初到长歌之时见这附近有沙竹根,便悉心培养了起来,如今这种草药刚好派上用上,你且先去采些回来。”
正如慕元甫所说,御射场周围有不少长势极好的沙竹根,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杨歌就采了小半篓回来。
“嗯······有这些应是够用了。”
“那我们快些去给马儿医治吧!”杨歌还惦记着慌乱的慕小风。
那孩子,怕是急得不行了。
“对了,若是在水边见到鳄龟,顺便找些龟带给我。”慕元甫不急不慌的配药。
杨歌疑惑:“这龟带为何物?”
“龟带就是龟裙,晒干之后磨成粉,混入马饲料中,最是滋补之物。这些马大病之后不宜食用不好消化的饲料,龟带倒是不错的选择。”
“原来如此。”杨歌点头。
趁着慕元甫配药的时间,杨歌四处走了走,有心寻找之下,倒真遇上了鳄龟,弄了些龟裙回来。
慕元甫看着那些龟裙,非常开心:“甚好甚好,将这些龟带风干后,明天便可磨粉入药了。辛苦你了,年轻人。”
“老伯客气了!”
“我先前便觉得南边林子里有点什么东西,或许又是朱老黑他们搞的鬼,马生病也许和他们脱不了干系。我这药还得配上一会儿,趁这空挡,你给旁边的张巡将军说一声,就说有人祸害马匹,请他派人出去查查。”
是该查查!
杨歌将慕元甫的推断告知张巡,张巡皱眉思索:“元甫怀疑是朱老黑派人来捣乱?”
捕捉到张巡眼中一闪而过的疑虑,杨歌反问:“将军可有别的线索?”
“以朱老黑的根基,行挑衅本门之事,背后应有根由。”
张巡正说着,忽有长歌弟子来报,说他牵出去散步的小马驹被一伙掠马强盗给抢走了。张巡听后面色平淡,似乎全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那长歌弟子有些伤心,张巡见状朝杨歌招了招手:“左右无事,你去御射场南边看看吧,要真是朱老黑派来的掠马强盗干的,便先逐走。”
“好,弟子这就前去!”
杨歌对强盗,一直都是深恶痛绝。
行到御射场南边,果然瞧见一伙掠马强盗,杨歌不由分说,一顿痛揍,强盗四散逃走。
待她重新回到御射场看台,慕元甫已经配好了药:“我已将沙竹根碾成碎末,混合在了马饲料中,将饲料给马喂下后,两个时辰后即可见效。喏,你就用这掺有药材的马料去喂食病马吧。提醒小风,要多加小心。”
杨歌载着药材去往马厩。
远远瞧见她,慕小风就飞奔了过来:“怎么样?爷爷可有办法啊?”
杨歌指了指身后的马料,嘿嘿一笑,将慕元甫的叮嘱转告给慕小风。
看到那些马料,慕小风总算松了一口气:“太好了,两个时辰吗?那我待会儿派几个人好好守着便是。不过爷爷的话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要小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