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怎么能闹不和呢!”
木婉婷温声浅语,看向陈学明的目光中满是责备。
如同看一下不懂事的小辈。
陈学明不得不出声提醒她,“学灵的院子早改成陈玉华的,我的则改成陈学瑞。
父亲要赶我出去, 我和妹妹已经不被当成陈府的人。
我不贪心,只想要回我娘的嫁妆,陈府的财物,我和玉灵一件不要。
陈大人、木夫人,你们应该满足!”
陈学明笑得一脸无辜地看向木婉婷和陈翰。
木婉婷捏着帕子,纯丝的帕子,在她手指的拉扯之下,扯出一条又一条的真丝。
她手上的青筋暴起,彰显她隐忍和克制。
陈翰不满地瞪了陈学明一眼,“我和你母亲行得正,做得端,自是不惧你去告。
相反,你在陈府蒙难之时,踩上一脚的做法,不知道会被多少人鄙视。”
陈翰嘴上硬气,压根不怕陈学明。
他是老子,连儿子都怕,他有何颜面在京城行走。
“行,既然陈大人如此硬气,希望你陪你夫人去京兆府也能如此硬气。
不知道在公主出嫁前,闹出木夫人的笑话。
陛下会怎么看?”
怎么看,陛下大概想弄死陈府。
“你不敢的是不是,陈府不止我陈翰的陈府,也是你陈学明的陈府。”
陈翰望向个头比自己还高的儿子,眼中有哀求,他希望陈学明可以理性一点。
陈府到底是他的家。
陈学明来此的目的,不是要去告京兆府,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
他最想做的是,逼着陈翰和木婉婷再给一份嫁妆。
“自始至终,我的要求都只有一个,把我母亲的嫁妆拿回来。
我的要求不过分。
我进门的时候,你也说过,你不想认我这个儿子。
你想撇清与我的关系,把属于我们兄妹的一份财富归还,合情合理。
陈大人,你说是不是?”
陈学明心平气和地说出他的诉求,确实不过分。
木婉婷是知道陈府的真实情况的。
她知道陈学明的要求不能答应。
陈学明母亲的嫁妆,要从她死时开始计算,简氏的嫁妆在她死时已落到她的手中。
陈学明和陈玉灵手中的嫁妆单子,肯定是从那时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