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说书先生说完这段故事,端木静姝给了店小二,十个铜板,让他将说书先生引去新包间。
她趁着无人注意,先行一步进去。
说书先生听到店小二的话,有点愕然。
他只是一个道听途说的段子手。
底层人,只能知道上层人物的边角料消息。
大家都当听个乐子。
会有人专门找他解答!
进到包间,见是一名戴着幂离的小娘子,他更是不解。
他主动开口,“小娘子寻老夫,可有什么需要解答?”
端木静姝示意他将门关上,为他端上一杯上等信阳毛尖,将枣泥糕、荷花酥放到他的面前。
“先生,边吃边聊!”
端木静姝伸出右掌,作出请的姿势。
说书先生左右张望,咬了咬牙,还是坐下。
待说书先生吃了一块枣泥糕,端木静姝才开口,“先生可听说过定北侯府与谁家有过节?”
说书先生肉眼可见地解除紧绷的状态,他捏起另一块枣泥糕,慢条斯理地道,“大概是木丞相。
木丞相主和,定北侯主战,去年年底定北侯大败北戎,凯旋归来。
狠狠打了木丞相一巴掌。
小娘子,不管你与定北侯府有什么关系,都不要轻举妄动,定北侯府动作闹得越大,定北侯府的老幼妇孺越危险。”
说书先生抿直了唇,不难看出他对定北侯府相当同情。
稍微有血性一点的代朝人,谁不对保家卫国的将士抱有十万分的敬重。
他们保的是国,也是他们的小家。
“谢谢!”
端木静姝给了他半两银子,又放下半两银子,当是结清茶水的费用。
有相同的仇人,她为什么不赎定北侯府的人。
十四年前,定北侯驻守连疆,甚少回京。
那时的边疆尚算太平,没有多少战事,没有想到近些年来越发紧张。
定北侯府不仅仅是定北侯的老幼妇孺,还有他们身后千千万万忠心的将士和忠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