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我待啊。
与郭奉嘉的一叙,让安阳感觉危机即将来临,临走之前的一番话更是让安阳感觉时间紧急。
出了酒楼,安阳带着李蓟直奔郡守府。
刚走进郡守府便看见一人脸色有些难看的冷哼一声走了出来。
安阳认出那是定襄郡郡丞,定襄郡郡守副官,安阳与郡丞接触的很少。
“见过郡丞大人。”
郡丞看了一眼安阳,目光中带着一丝不友善的冷光,与安阳擦身而过,理都未理安阳。
没得罪这个郡丞啊。
安阳与李蓟对视一眼,有些莫名其妙。
抛之脑后进入大堂后看见老郡守与郡尉李赐都在,老郡守苍白的脸上有些难看,李赐则是脸上带着愠怒。
看见安阳走了进来,两人随即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示意安阳就坐,李蓟则守在大堂外面没有进来。
“进来的时候碰到了那个老匹夫吧?”
李赐带着愠怒,对郡丞称呼也不太友善。
“李大人,慎言,他毕竟是左相的人…”老郡守咳嗽几声劝道。
“我可不怕他什么左相,老大人,说句不应该说的话,我们笑脸相迎,他就不会逼迫吗?”李赐反驳道。
“恕小子多嘴,小子问一句,这是发生何事了?”
安阳听的一头雾水,只能开口问道。
老郡守尴尬一笑,摆了摆手,“无事无事。”
李赐接过话,“老大人就是怕这怕那的,有什么不能说的,贤侄又不是外人。”
说完,讲出了事情的缘由。
原来,郡丞是当朝左相王羡之的学生,做了几任郡丞,好不容易等到上一任郡守走了,在王羡之的允诺下准备坐上郡守位置,成为主政一方的主官。
没想到朝廷突然将从州刺史位置被贬下的老大人调到定襄郡做了郡守,郡丞升官再次成了泡影,自然也就对老郡守没有好脸色。
老郡守是一郡之首,之前又做过一州刺史的封疆大吏,为官之道自然没得说,又有郡尉李赐帮助,正常公务开展还是很顺利,也不会被一个郡丞拿捏。
郡丞仗着有左相做靠山,平常总会找些理由为难老郡守,但都被压制住了,但是这次却有些麻烦。
说来这两件事跟他安阳有关。
第一件事是老郡守帮助安阳修建军营。
第二件事是老郡守与郡尉安排从各县抽调郡卒凑满了一营三千兵员全部辞去地方公职加入定北军,给了安阳补充兵员。
这就让郡丞逮住机会了。
地方官员帮军队修建军营?想插手军队事务?想笼络军队?想干嘛?想造反吗?
除非有朝廷的指令,一般军营都是军队自己修建,可以要求当地主官配合,至于配不配合就看交情了。
当然修建军营这事可大可小,很多驻军都是当地官员派人修建军营,也没人去计较。
如果说帮安阳修建军营可大可小,那从各县抽调郡卒辞去公职帮定北军补充兵员,这事就大了。
这是什么?这是想控制军队?想组建私军?
两件事加起来,这就正儿八经的涉及谋反了。
老郡守和李赐不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吗?
当然明白。
老郡守上次给朝廷上书也奏请过,朝廷给的答复是适当补充,但是老郡守想着既然朝廷答应了,便一口气补充了一个营兵源。
有了朝廷的旨意,让郡丞自然弄的灰头土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