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口气!待会儿我定要打断你双腿,替师叔们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不懂规矩的后辈!”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宫年前言,无异于当众掌掴倚天,面子大于天的倚天怎能容忍此等侮辱?
言毕,其眼神愈发阴沉,这些年恶名在外,却无人敢如此直面挑衅。
敢如此者,皆已陨落!
“打断我双腿?倚天,你有这本事吗?”
话语未毕,伴随着茅山明与来福的簇拥,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悠然而入,背手负立,气宇轩昂。
倚天怒火中烧,望见门口之人,面色剧变,怒焰仿佛被冷水骤然浇灭,眼神中尽是难以置信之色。
怎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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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口气不小啊!”
宫年负手步入,淡然扫视倚天道长。
原先趾高气昂的倚天,乍见宫年身影,如鼠遇猫,神色巨变,满目惊骇。
怎会是他?
在茅山之上,能令倚天忌惮者寥寥,一是大师兄石坚,二便是宫年。
于他而言,大师兄石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手段狠辣无情;而宫年,则是心思深沉,令人捉摸不透,无论面对何事均从容不迫。
若论狠辣,宫年较之大师兄石坚,有过之而无不及。
且在茅山中人皆知一事——触怒大师兄石坚,至少能死个明白;而得罪宫年,连死都不知所以。
故在二者间,倚天更畏宫年三分。
更何况,他曾亲眼见识过宫年的手段,笑谈间取人性命,心中恐惧的种子早已深种。
咕噜!
倚天咽了咽口水,额头渗出冷汗,宫年淡漠的目光如无形之山压来,令他呼吸凝滞。
众人观倚天之态,不约而同地转向宫年,心中皆生沉思。
原以为是一场龙争虎斗,如今看来,怕是希望落空。
史密斯,方才还兴致勃勃,此刻却呆若木鸡,恍惚间意识到,今日或铸下大错。
“师...师兄!”
倚天艰难启齿。
“你尚记得有我这师兄?”宫年面无表情步入,情绪莫测。
倚天心中一紧。
“你方才不是说要打断我双腿吗?我人在此,你尽管动手便是......”宫年坐下,笑眯眯地看向倚天。
噗通!
倚天终不堪宫年无形之压,双膝跪地。
“师...师兄,我不知道是你!若知是你,借我万胆,也不敢妄动啊!”
倚天悔不当初,不该应史密斯之邀针对宫年,他哪料到宫年竟是这等煞星,否则又怎会插手此事?
宫年安然落座,来福毕恭毕敬递上茶水,茅山明规矩地立于宫年后。
宫年执杯轻吹,浅酌一口。
包厢内一片死寂,众人屏息凝视,满是敬畏。
连倚天道长这等狠厉角色亦如此,何况他人。
镇长与史密斯,已汗如雨下。
沉静片刻,宫年缓缓启唇。
“倚天,你也知晓我脾性,念及同门情谊,此事由你自己了结!”
宫年注视倚天,心中清明。
倚天心术不正,劣迹斑斑,放火、抢劫、贩毒、作奸犯科,无所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