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并没有被注视,但漩涡易此刻却有了仿若被群狼环伺的危机感,他微微挑眉,收敛了手中的查克拉波动,也靠上廊柱,“说了什么?”
“她告诉我,她想当一个普通人,她讨厌战斗,她……想要回家。”凌长出了一口气,转向庭院的方向,“虽然有些迟了,但我还是想要去做些什么……至少我希望她再度转世的时候,能拥有一个选择人生的机会。”
漩涡易抱着胳膊,哈了一声,“看不出来你还挺有浪漫情怀的,族里族外追求者不少吧?”
“族外那叫追杀者吧……”
漩涡易顿时笑起来,只是克制着音量,“至少都对你真心实意不是吗?”
凌闻言也是笑出来,“那确实是没有比他们更真心的人了。”
“话说我说了这么多,也该你说了吧?你想象中的和平是什么样的?”
“我想象中的和平吗……”凌微微歪头,“嗯——虽然一个人无法想象从未渴求过的事物,但只要让世界别如我期盼那般纷争不休就好了吧?”
“呜啊……你可真是个烂人。”漩涡易的表情复杂起来,“一边问我什么是和平,一边却说自己期待纷争——和着你的和平是在为了他人追求?你图什么啊?”
“哈哈……谁知道呢?”凌再饮下一杯酒,“虽然不知道和平该是什么样子的,但至少我能明确一点,忍者这种职业难以同和平共存。”
“哦——?”
“和平是脆弱的,如果想要和平降临,并维持它,那至少像是忍者一类,为了满足他人私欲的肮脏职业该被削弱,甚至是被就此淘汰。”
凌的拇指和食指轻轻转着喝空的酒盏,声音轻缓,“当然,足够的力量也能换来和平,但那只能是出于某个人或者某群人的意志,当拥有力量的人死去,这虚假的一切就会化作泡影,经过压抑之后,更糟糕的时代就会来临……
易应该遇到过吧?族中的孩子对自己表达崇拜,说是要成为像你这样的人,或者伟大的忍者之类的事?”
漩涡易再度挑眉,只发出个鼻音示意凌继续讲下去。
“孩子们这么说,是因为家中的长辈处处说着忍者的好,所以他们也会下意识地想要成为忍者,也会下意识地崇拜忍者,但是……”
凌将酒盏放下,再度拿起酒壶微微倾斜,让那清冽醇香的酒液再度裹挟着银辉落入其中,“孩子们是否真的明白【忍者】是一种什么样的职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