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个月前,小女在寺院进香,马车出了意外,回来后也是高热后沉睡不醒,不过没有今日的样子。”
“敢问当时沉睡中可有热相?沉睡了几日,当时有医案吗?”
“嗯,当时是府医开的方子,家中医案应该还在,我这就派人去取。”
话毕,父亲站起身来出门去了。
郑郎中接着又说。
“从脉象上看,高热已退,不会反复,但小姐不像单纯高热引起的昏睡或惊厥。”
郑郎中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郑老太医催促道,
“为了治病,尽可明说。”
而后又征询的问了一句,
“王阁主,您看是不是这个道理?”
一直全神贯注听着郑郎中病情分析的祖父,赞同地点了点头。
“正是,敬请直言。”
郑郎中接着说道,
“从脉象上看,更像多思之人的脉象,多思多虑,亦有心结。还是要解了心结,才不会留下病根儿。这次病后还是要多开解。”
郑郎中言尽于此,意思明确,孩子有心事,高热就容易引起昏睡,长此以往恐怕不好。
祖父点了点头。
父亲王书礼回到正堂,祖父看着自己年轻的二儿子,想想那不足4岁的小孙女儿:
哎,真不知这么小小的孩子,从何而来的心结呀!
返回头一想,前两天那撼人心魄的“文章千古事”的言论,真的还有点儿嘀咕,不禁也担心起来。
随着郑老太医一起来的药童郑炎,正紧紧抿着嘴,认真的听着病症的辩证分析,生怕错过任何一点。
此时,正堂门外,王文栋刚散学回府,见正堂里有灯光,走过来就听到郑郎中认为王瑾仪的病症,有多思多虑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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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都7岁了,既不如妹妹聪慧,也不如妹妹有成就,甚至自己心胸都不如妹妹开阔,前几天还有些小嫉妒,还上火来着,暗中和妹妹较着劲儿。
这次妹妹出了一趟门儿就病倒了。王文栋有些怨自己,自己不像个兄长,太小气了。
父亲说的对,人各有所长嘛,只是优点不同而已,为什么要嫉妒妹妹呢?自己真的是有点儿过分,默默的在门口听了一会儿,见父亲的小厮王炳拿着医案回来了,就顺着廊道走进了后宅。
郑郎中细读着王瑾仪3个月前的病案,以后转呈给郑老太医,根据两次病案,二人斟酌着开了药方。
在等待家仆抓药回来的时间,两家人坐在一起,就王瑾仪的病情,开始了闲谈,郑郎中无意间闲话道:
“阁主,听闻《西行漫记》和《侠客行》的作者是贵府的公子,真不知是贵府的哪位公子。”
祖父王敏章谦虚的笑了笑:
“正是您的病人。”
郑家一门从郑老太医到郑郎中,再到小药,童郑炎几乎同时惊呼出声,
“什么啊?”
.. “谁?”
“啊?”
“嗯,正是您的病人,就是那个孩子写的。”
郑郎中感叹道,
“我原以为是书延随手写的白话故事,可一想他游学以来,一直以游记和时政形式出书。才想特别求证一下,不成想居然是个小女孩子写的。”
小药童郑炎吃惊的问:
“她是个小孩儿吗?她是怎么能写出《西行漫记》里那个做妖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