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晚为何去救我!”闫甜甜猛然向大牢的外边走了两步,然后站住向背后的朱一鸣问道。
“因我心悦于你,不忍见你孤立无援~”朱一鸣胸口的宝剑被抽出之后,他便软软的跪坐在地上。他双眼空洞无神,神情恍恍惚惚的回答道。
“你!你为何要姓尔朱!?”闫甜甜愣在原地好一会,然后慢慢的蹲在地上,最后就像是所有力气都被抽空了一般坐到了地面上。她背对着朱一鸣,带着浓重的鼻音对他说道。此时她眼睛向上看着大牢的房梁,尽量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对不起!”受尽各种刑讯又被刺了一剑血流如注的朱一鸣,此时心灰意冷眼前发黑。听到闫甜甜的话,知道自己与闫甜甜此生无缘了。他很清楚尔朱氏与闫氏的深仇大恨,无法化解。朱一鸣只能苦笑了一下,努力抬起沉重的眼皮,轻轻回了一句。
噗通~朱一鸣一头栽倒在牢房的地面上,只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惊呼了一句‘一鸣哥’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身心疲惫的闫甜甜带着两名亲兵,回到闫家庄已经是第二天日上三竿之时了。她昨晚守在昏迷的朱一鸣身边,一夜没睡。心里五味杂陈,父亲的死,朱一鸣现在又是这样的情况。年轻的女孩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她如果现在倒下,朱一鸣的命就没了。
此时的闫家议事厅,已经吵成了一锅粥,五个族人被压在南阳城的分支族长正在和闫洛生发生激烈的争论。这五个族长想要拿朱一鸣换回自己的族人,而闫洛生则红着眼睛非要置朱一鸣于死地,然后用钱去换族人的命。
“唉~”闫甜甜心里知道,闫洛生对于闫青的感情是如何的深。但是这次无论如何不能,让朱一鸣死在自己的面前,她心里明镜一样的清楚,朱一鸣绝对不是出卖父亲的人。
闫甜甜推开议事厅的大门,先去自己父亲牌位前磕了一个头,然后上了一炷香。
此时议事厅所有闫氏家族的主事人都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很清楚闫甜甜的意见很可能决定家族最终对朱一鸣的处置。毕竟她才是闫青族长的女儿,而且是举足轻重的那个女儿——南阳军少帅。
闫甜甜给父亲磕完头,又对着闫洛生双膝点地磕了一个头。
“二叔!侄女知道您心疼我爹,但是朱一鸣的命牵扯我族二十多条命!侄女决定明日午时,带朱一鸣去南阳城换我闫家族人。”闫甜甜磕完头,双目低垂。一字一句的对着议事厅里的所有人诉说着自己的决定。
“甜甜,切莫放虎归山呀!”闫洛生看着闫甜甜的样子,楞了一下,然后狠狠一拍大腿就大声哭诉了起来。
“二叔,这么多族人的命啊,我们不能再有族人死去了。”闫甜甜站在原地狠狠闭了闭眼睛,然后掷地有声的留下一句话,便准备离开议事厅。
“是啊,是啊,不能冒险了。那个尔朱一鸣的命,怎么顶的上我们这么多族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