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瞬间,所有人的眸光都有意无意地盯着聂珀。
而聂珀在感受到众人的眸光之后,身体顿时变得绷直起来,他怎么感觉在这一瞬间,整个金銮殿的人都不一样了?之前也是看着他的,但是不是这种警惕的眸光,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戒备了?对就是戒备。
这石红贤也没有说他的身份啊?明珠更是为了和他撇清关系,一句话都没有说,他们不应该知道他的身份啊?
越想,聂珀心里越是没有底,总是有种自己被扒光放在众人面前的感觉。
一时间整个养心殿安静非常,只余下众人紧促的呼吸声。
胤裪看着跪在聂珀身边的石红贤一眼,对着康熙道:“皇阿玛,儿子觉得这件事基本上是条理清晰,证据也都存在,所以咱们是不是该有个定论了?”
康熙闻言,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聂珀,点了点头道:“嗯,石红贤打入天牢,交给胤禛审理,这件事到此为止。”
说到这里他对着明珠问道:“明珠,你可还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明珠闻言,嘴角微微地一抽,判决都已经下来了,他还能说什么呢?这会儿早点散朝才是最主要的,绝对不能让聂珀说出认识他的话来,更不能让石红贤吐口,才是正理。
想到这里,他对着康熙恭敬地拱手道:“皇上,奴才没有任何的意义。”
事情告一段落之后,康熙对着众人道:“散朝。”
一声散朝,众人也没有了看热闹的心思,聂珀虽然没有杀任何的不该杀之人,但还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人,他们还是早点离开比较好。
很显然胤俄对聂珀十分的感兴趣,他顶着一张青紫的脸,吃肉停不下来加裙巴爸散令绮启勿三留整理本文欢迎加入看着眼前的聂珀,往前走了两步对着他好奇地问道:“你是聂玉的侄子?聂玉可是做了不少的坏事,你看着也不像是一个坏人啊?怎么就是聂玉的侄子呢?”
聂珀一听胤俄的话,一双眸子微微地闪烁,好半晌之后还是收敛了眼底的神色,对着胤俄道:“草民刚刚说了,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叔叔为了救我叔爷爷而被石红贤算计了,这才走了贪官的路。要是我们当时手里有银子,我叔叔绝对不会走上贪赃枉法的路。”
说到这里,他脸上的神色变得有些悲哀,然后看了一眼被压下去的石红贤,叹息了一声道:“要是手里有银子的话,谁愿意走这样的路,想当初我叔叔的志向可是让所有的百姓丰衣足食安居乐业的。可是现在他终究是为了家人舍弃了他的志向。”
胤裪看着聂珀脸上的落寞,然后对着他道:“聂玉的事情不能说他是咎由自取,但是也是自己太过单纯,要是他能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想清楚,这样简单的圈套他根本就不能跳进去。按照他当时的身份,和他晋升的时间来算,他是尝到了甜头,才一步步沦陷了进去,你也别说得他那么的伟大。”
聂珀听了胤裪的话,脸上的神色顿时一阵地扭曲,好半晌之后才道:“宝郡王说得对,当时我发现的时候已经迟了,要是一开始他就愿意听我的把事情交代清楚的话,完全不可能出现现在的这种情况的。可是他那会儿已经是知府了。”
说完之后,他对着胤裪微微地躬身行礼,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胤裪看着他的背影,抬脚朝着外面走去。
石红贤在牢狱里把自己所有的罪行都认了下来,怎么都不肯招供是受到谁人指使的。
直到半个月后,刘三才匆忙地跑了出来,他对着胤裪开心地道:“十二爷,石红贤要见您,说是见了您之后,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您现在要过去看看吗?”
胤裪闻言,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看了一眼满脸高兴的刘三,微微地摇头道:“不去,他不招我也知道是谁,再等一段时间证据就送到我手里了。”
说着,他对着刘三道:“我之前让你调查的那个义务教育的事情怎么样了?”
刘三闻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有些开心地道:“十二爷,您放心,这次的义务教育推广得很好,我每次去的时候,所有人都按照您之前设定下来做的。每一个孩子也都是干干净净的,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野史求证系统一听这话,顿时急了,他对着胤裪有些怒道:“十二,刘三去看的都是别人想要他看到的,这会儿京城的人都知道这个义务教育,他们都想着法子来打秋风呢,女孩子在学校里得到的东西,一律不许吃,一定要拿回家给弟弟,或者哥哥,你是没看到那些上学的女孩子,每一个都是面黄肌瘦的,上课也是昏昏欲睡,真是让人看着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