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卢霞迟疑了一下,道,“是哪个姓柳的人家?”见骚包脸一脸惊诧,“啊”了一声,道,“你是说‘胡黄白柳灰’的五大仙家?”
那骚包脸瞧了她一眼,道:“总算还没无知到家。”
我听到他们说道“胡黄白柳灰”,心里就是一动,在一旁听他们说下去。卢霞“哦”了一声,道:“你原来是说的这个柳家,那我当然知道啊。师父在传业授道的时候都跟我们讲过的,除了我道门之外,北方还有出马弟子,也是世代降妖除魔,这柳家就是五大出马仙家中的其中一家。只不过,我还从来没跟出马弟子打过交道呢。”
骚包脸呵呵了几声,连连摇头,直瞧得卢霞那姑娘脸色发窘,突地醒悟过来:“刚才那条大蛇不会就是柳家的吧?”
骚包脸啧啧了几声,道:“总算还没蠢到家。”
卢霞那姑娘倒也不生气,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这经验是浅薄了些。”
我冷眼旁观,只觉得这骚包脸有一种十分奇怪的特质,这人似乎对很多事很了解,又似乎很不了解。这人究竟是什么来路,从哪里来?说道:“那几个天师道女弟子就是被它给祸害的。”
那骚包脸哈的一声,道:“扫把星,你总算知道自己你之前是多么的无知!”
卢霞惊道:“是那东西害死了天师道的师姐?可柳家不是五大仙家之一么,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来?”
骚包脸不屑地道:“就算你们道门中,难道就没有几个坏秧子了?妈的,还追得本大爷上天入地的,要不是本大爷脾气好,见一个宰一个!”
我打断他道:“哪来这么多废话,说正事!”
骚包脸瞪了我一眼,道:“自古以来,蛇性最淫,就是个**胚子。据说这柳家就因为此事,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物,差点被人给杀得绝了种。虽说好歹是苟延残喘了过来,不过柳家人从此以后都留了严重的后患。”
卢霞好奇地道:“那是什么?”
骚包脸瞧了一眼姑娘,道:“你也好好学着点。一个道门弟子,连这点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以后还怎么在世间行道。”
他妈的,这鸟人废话真多。就听他继续道,“至于什么后患,那我就不清楚了。你们刚才也瞧见了,这淫货那痛苦的模样,八成就是那后患发作。”
我瞧了一眼,道:“你是想?”
骚包脸“哎哟”了一声,道:“你这扫把星脑子倒还可以!”一拍手,道,“咱们不正愁那劳什子北斗阵烦人么?正好把那群鸟人给引到这里,让他们干上一架!”
我瞧了一眼旺财,想起她当年还没出生,母亲就已经惨死,差点闷死在腹中,寒声道:“挺好。”
那骚包脸“咦”了一声,看了我一眼,但没说话。
我就地演算了一下北斗阵的变化,领着众人先藏到一处空隙,朝卢霞道:“等下一有机会,你就跟你同门师兄弟汇合。”
卢霞迟疑地道:“那你们呢?”
骚包脸道:“管我们干什么?把你自己照看好就得了,回去以后,好好修炼,多历练历练,你这底子实在太薄了。”
这人一说起来,就长篇大论,没个完。我立即打断他,道:“你去把人引过来,走东南方位,三十息之后,朝左疾行。”
骚包脸“靠”了一声,道:“凭什么是我去!”
“那你懂北斗阵啊?要么你来指挥?”
骚包脸骂了声“靠”,起身出去,往东南方而去。卢霞担心地道:“那……那个谁不会出事吧?”大概是叫不上来名字。
我说:“你就叫他骚包脸,这小子不会有事的。”对这人的底细虽然不了解,但对这人的身手,我倒是很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