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幽陪闻蹊进了燕栖宫,见他眉眼忧思,温声问道:“背上的伤如何了?”
闻蹊抬眼,闪过一丝笑意,轻声道:“好多了,多谢陛下关心。”
水竹端了包扎的东西进来,先给姬幽行了一礼,然后缓缓道:“侍君,该换药了。”
姬幽开口:“东西放下,你先出去候着吧。”
水竹点点头,退了出去。
姬幽看向闻蹊,“把衣衫解开,朕给你上药。”
闻蹊耳根泛起红,小声轻缓道:“幽姐姐,这……让水竹来好了。”
“嗯?那朕刚才让他出去做什么?”
“朕帮你解。”说着姬幽伸手碰到闻蹊的云纹腰带,几下便解开了。
“衣衫……”
姬幽凑的很近,闻蹊心中一紧,红着脸道:“阿蹊……自己来。”
闻蹊背过身,抬起手慢慢解下衣衫,随着衣衫逐渐滑落,他那如羊脂白玉般光滑细腻的肌肤渐渐展露无遗露,只脊背中间横着一道三寸宽的青紫的红痕。
姬幽将药倒出来,轻轻抹在上面,然后重新换了纱布包扎。
须臾,又将闻蹊的衣衫整好。
闻蹊眉眼含情的望着姬幽,轻声说:“幽姐姐,谢谢你。”
午膳时分,姬幽留下来陪闻蹊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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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阳宫。
虞之衡得知虞重华被禁足,次日便过来了。
“哥哥,没想到沐侍君这么听哥哥的话。”他开口,意味深长道。
虞重华瞥了他一眼,语气阴沉:“怎么?你担心陛下不再去欣庆宫,你没了得宠的机会,害怕了?”
虞之衡咬唇,“哥哥哪里的话?”
虞重华摸了摸还青紫的嘴角,昨夜商迟打到了他,到现在还疼着,他眼神阴翳,直直的看着虞之衡,沉声:“我是不是说过你应该怎么称呼我?”
虞之衡瑟缩了一下,嗫喏道:“……贤御。”
虞重华突然笑了笑,好看的桃花眼眯起,他狠狠攥住虞之衡的衣襟,凉凉道:“你也最好听我的安排,不然就算母亲不让我动你,我也有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虞之衡安分的点点头,“是,之衡知道了。”
午后,林幽小径。
沐流光碰到了严书亦,他走上前,缓缓开口:“严侍君?”
严书亦神情恬静,弯了弯唇,“沐侍君。”
沐流光想到紫竹林那日,眉峰上扬,盯着严书亦问道:“严侍君怎么知道紫琼台的雕栏有问题的,那处分明是魏侍君在负责。”
“什么?原来是雕栏有问题,怪不得闻侍君和文侍君都掉下去了,还以为是旁人推的呢。”
沐流光见他神态自若,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他顿了顿,“……没什么。”
严书亦骤然走近了几步,低声道:“沐侍君害怕么?”
沐流光后退半步,看着严书亦,却见他神情如常,于是语气缓了缓,不解道:“害怕什么?”
严书亦依旧小声道:“昨夜,没想到紫琼台会起了大火,陛下将魏侍君和虞侍君都严惩了。”
“我是想说,还好昨夜的火发现的及时,否则我们岂不是都要被烧到了。”严书亦说着,拍了拍胸脯。
沐流光扯了扯嘴角,严书亦这样说,可眼神却没有害怕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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