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灏在晌午的时候想去给皇后问安,他们母子关系大不如前,自己又暂住在动东宫和御书房,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
只是最近的宫闱之事倒是听了一点,原是文贵人哭着闹着觉得自己的宫殿不吉利,想到阿莲宜的宫殿旁边住着,说是清净。
顾景灏觉得有些可疑,从她那天故意示好和挑衅苏蔓溪开始,他就觉得文贵人可能是想留个后路,学着那史书里的女皇和美人转而嫁给继子,为的就是巩固自己的势力。
如此被人诟病且有风险的事,是他意外和没有想到的事情。
顾景灏记忆里的文贵人绝不是这种为了权势枉顾名声的人,而那天之后却让他觉得后宫果然可以改变人的性格,若是将来苏蔓溪进了真正的后宫,又是否也这样?
他可是看着自己的母后从爽朗开明的人,变成了事事门当户对利己的样子。
顾景灏也不希望苏蔓溪有一天这样,所以他愿意让其拥有自由。
孙子谦刚好看到了顾景灏,道:“殿下,您这个时候就该休息,多喝药,说不定哪种药就可以低效能您体内的毒了。”
那毒性过于诡异,一般火气旺的药材是不能用的。
但孙子谦又怕真的不得其法,每天都换一种药试试。
顾景灏无奈道:“我只是想给母后问个安,你不是说她的身子骨和父皇一样积劳成疾又有沉疴,我担心她这几日的身体情况。”
说到底,皇后就算再有私心也都是处于家族的考量,只是他自己心里过意不去。
孙子谦自是知道这些弯弯绕绕,道:“正因如此,殿下才要养好身体,以免皇后和太子妃担心从而忧思成疾。”
皇后的身体情况好好养着就会好起来,至于顾景灏这边可是要抓紧时间解毒。
这三个月能不能有奇迹还得看老天的意思。
顾景灏站在附近看了会,道:“那就今天听孙太医的。”
说来,他也有几天没有看到苏蔓溪,只当是她最近很忙。
他断不能每天都跟个小媳妇盼着郎君归来的样子,索性还是回御书房处理好公务。
孙子谦忙不迭地跟着,道:“殿下,这几日的哪一副汤药让您觉得缓解了毒性?”
虽说是听着像是拿太子殿下做实验,可是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是人总会生病吃药,但药也不能乱用。
顾景灏拿起奏折摇了头,道:“我喝着感觉味道都是一样的,倒是辛苦孙太医总是为我忙着配药试药。”
其实他的身体还是可以熬一阵子,至于沈长歌会不会来也不是很在意。
好在最近该忙的已经忙完了,他每天只需要参与听政和处理奏折即可。
不用那么心力憔悴。
孙子谦汗颜,道:“是臣无能没有配出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