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夜的肯定是需要一些茶点垫垫肚子,她得多准备些。
门外有个浑身是血的人走进来,吓得莺儿脸色苍白如书房里的宣纸。
“一鸣!你不要吓我!”
莺儿连忙和宋乐一起扶着满身是伤的一鸣,趁着孙子谦还没有离开把人叫过去。
孙子谦费了个把时辰才把一鸣的伤势处理好,道:“莺儿姑娘,一鸣大人伤势很严重,短时间内下不了床,还请姑娘多费一些心思。”
闻言,莺儿已经是泣不成声。
宋乐想安慰她又怕越界,只能护送孙自签离开。
而苏蔓溪还在翻阅诸多的医书,这个时候她很庆幸顾景灏收藏了这些孤本,也想过让季雨雪和季雨枫帮忙参考,可是已经很麻烦孙子谦,再把他们两口子拖进来不合适。
关键是她不知道顾景灏的毒里面包含着哪些东西,若是她心里明白,定不会这么苦恼。
苏蔓溪走出来拿走了顾景灏换下来的绷带,上面还残留着血,好在太子府最不缺的就是银针,她可以实验下。
此时的顾景灏已经带着伤口的疼和毒性的侵略入睡,说实话这样的情况很难入眠。
他知道苏蔓溪很担心自己,可是他心里又不忍她会如此。
苏蔓溪看着办顾景灏的睡颜始终没有伸出手,只是站在那看着叹了口气离开。
半夜,苏氏医馆的老大夫还没有睡醒,就听到莺儿的声音:“梁大夫您在吗?”
梁大夫连忙穿好了外衫,看了莺儿好一会才认出来:“原来是莺儿姑娘啊,我还以为是隔壁的阿月姑娘呢。”
“不是我说啊,最近总是有些小姑娘半夜头疼脑热的,老朽我也已经习惯了,只是咱们姑娘已经是太子妃,何以还用得着我这个江湖郎中?”
梁大夫倒是没有挖苦的意思,只是认为孙子谦这些年轻的太医更为专业。
莺儿担心一鸣撑不住今晚,道:“不是姑娘找您,是我未婚夫危在旦夕,虽然处理过伤口了,可是现在高烧不退,我很害怕!”
梁大夫看着她哭的泪如雨下,道:“别急喊,老朽这就过去。”
老爷子锁好门随着莺儿过去。
“莺儿姑娘,我想跟你打听个事儿。”
“您说,我知道的肯定告诉您。”
莺儿的眼泪从未止住过年,心里更怕失去一鸣。
想着若是他醒来再也不赌气了,以后吧好好和他过日子。
梁大夫看了眼曹家的门,道:“你可知曹国舅的梁小娘和女儿曹云夏的下落?”
之前都说苏蔓溪把曹广的遗孀安排在祁连省,他一直都没有确认。
毕竟他已经和那对母女早早断了关系,现在想来心里多少是会感到愧疚。
莺儿道:“您说云夏姑娘啊?她是跟着姑娘一起回来帮忙打理抱月楼的,她母亲现在也是祁连省那边酒楼的主事,日子过得还算可以吧。”
“再就是曹国舅出事以后,朱大娘子对这词儿庶出的子女也很关心,除了在本家受了点在所难免的气,其余的倒也没有遭罪。”
莺儿对曹云夏的印象还不错,做事风格很像朱大娘子和梁小娘很有眼力见,现在提起她也就不那么为一鸣担惊受怕,只是希望这姑娘真的可以帮到苏氏。
梁大夫神情微妙,道:“原是这样啊,老朽也是帮一个朋友打探。知道她们好好的,我也可以给他一个交代了。”
莺儿没有多疑,道:“原来如此,莺儿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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