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宁国公府查了所有的药材,药渣,接生妈妈,产房布置,可从未想到要找一个普通至极的药罐,再说当年府内的药罐便不少,是不是当初煎药的那个也无从得知。
而宁馨当年的药都是由贴身的妈妈亲自去抓的,回来更是守着这丫鬟煎制,谁能想到药材没问题,出问题的反而是药罐。
这丫鬟当年有一相好,正好在莫鸿安身边当差,莫鸿安便用了此人性命威胁,这才让了她听命行事,为了防止事情被更多人知晓,那药水也是丫鬟亲自去找了季氏的人取的。
事成之后,这丫鬟本想听命将这药罐毁去,转念一想,又鬼使神差的将其埋在了侯府后院的一棵梅花树下。
“侯爷,只是我没想到你如此狠心,我都按你的吩咐做了,你为什么还是害了我的江郎,要不是我早一步逃了,恐怕我现在也是一具白骨了吧,可这样你们也不放过我,还派人追杀与我,逼的我跳崖,还好我命大,可惜我这腿却是永远都废了。。”
众人这才发现,那仆妇瘫在地上,两条腿比正常人细了不少,还以极其别扭的角度搭着。
“莫鸿安,季氏,你们这两个狗男女,如今我便要你们为我女儿偿命。”
宁国公手上青筋暴起,怒目而视地上的两瘫烂泥,要不是身边的儿子拦着他,他恐怕早已上前一人一掌送了他们归西。
“岳父,岳父。。不是我,是那季氏,是她威胁我的。。”
莫鸿安此刻已经心里崩溃,恐惧让他方才方寸大乱,冷汗大颗大颗的滴落在地面。
“莫鸿安,你个懦夫,我威胁你,我用什么威胁你,不是你自己爬上我的床的吗?是你自己说讨厌宁馨那高高在上的模样,厌恶你那好岳父看不起你,不是你自己说宁馨如果不在了,就能娶我进门,还能用宁馨的孩子拿捏宁国公府吗?”
季氏一把拉住莫鸿安的前襟,癫狂怒骂,原本还算的上好看的五官已经完全扭曲变形,此刻真的与那市井疯妇无疑。
还伸手便往他脸上招呼而去,动作快的莫鸿安来不及反应,脸上便被抓出了无数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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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疯婆娘,滚开。。”
莫鸿安一把将人甩开,连滚带爬的往莫夏的方向爬去。
“女儿,女儿,你替我求求情,我可是你父亲,以前是我鬼迷了心窍,你放我一条生路,求你。。”
莫夏满脸的嫌弃,目光冷冽的盯着他,这人真的恶心死人。
“莫鸿安,别乱认女儿,我们可是签过切结书断绝了关系的,况且你害死我生母,你哪来的脸觉得我会帮你,我恨你还来不及,我巴不得你早日为我母亲偿命。”
莫夏的话让莫鸿安更加绝望,瘫坐地上,一动不动。
而季氏却发出了疯魔的笑声。
“哈哈哈,莫鸿安,你可真丢人,我当初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样的男人,敢做不敢当。”
“疯妇,都怪你,当初是你若不是你蛊惑我,我何至如此,都怪你。。”
地上的莫鸿安听她这样一说,一个翻身跃起,一把掐住了不远处的季氏,嘴里一直喃喃自语。
莫夏看着两人狗咬狗的模样,唇角一勾,一抹淡淡的讥笑挂在嘴边。
“大人,事情既已明了,还请你为我那无辜枉死的女儿主持公道。”
宁国公却一刻也不想多看这两恶心的东西一眼,只严肃着脸对京兆府尹道。
“宁国公放心,本府必定秉公办理。”
“来人,将威远侯及其夫人带回衙门,暂时收监,等禀过陛下,择日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