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
裴渡轻哂:“原来如此,又是老一套的算盘。”
梁吉葵:“什么意思?”
裴渡:“那个姓朱的的确是我大学同学,但我们关系一般,自从几年前我在某个比赛上赢过他,他就一直把我当成假想敌,后来我们又有过几次大大小小的交手,但每次都是我赢。”
话说到这一步,梁吉葵还有什么不懂的呢。
意识到自己被当枪使了,她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又下意识揉揉鼻子。
瓮声瓮气道:“我、我当时被气到了,谁知道你这么好脾气的人居然有从德国追过来的‘仇家’。”
她刚说完,裴渡的喉间便溢出一节短促的气音。
压着笑意,他自己也说不清引起情绪波动的到底是小梁总那夹在一层层倒刺下的柔软,可是她脱口而出的一句“仇家”。
但总之,肯定是由衷的愉悦。
可梁吉葵却不这样想,听见那声笑,她下意识以为某人在嘲笑她的单纯与天真,不爽地瞪过去:“笑什么?”
视线掠过她脸颊上的酡红,裴渡没忍住,抬手捏了下那圈软肉,答非所问,却一脸严肃:“答应我件事。”
梁吉葵口齿不清道:“沈莫(什么)?”
裴渡:“以后再想知道什么事,可以直接问我,我不会骗你的。”
不算长的一番话,面前人却说得尤为认真。
每个字都裹挟着温柔又强横的力道,像是锤钉子一样一下下落在她心脏最深处。
避无可避。
梁吉葵紧紧咬住唇下软肉,磨磨蹭蹭,就是不开口回应。
像是乌龟缩脑袋一样的防守方式。
就当捉龟的猎手试图继续追击的时候,房间内的气氛陡然被打破。
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看清来电显示上的备注,她倒吸一口气,颤巍巍接通:“爷爷?”
“你们两个人呢?我一进厨房一出来屋里没人了?!”
第26章 天鹅的梦
听筒里传来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嗓门, 不满多到溢出来。
下意识瞄了眼裴渡,梁吉葵赶紧道:“我们就在楼上收拾东西呢,这就下去了。”
说完也顾不上爷爷是个什么反应, 果断将电话挂断,继而再度抬眸,和男人垂敛下来的视线对撞在一起。
她装出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样子,转身就要去开门,可手还没来得及伸出去, 门把手便被人先一步握住。
刹那间,梁吉葵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