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西装外套被捏出褶皱,姜别连眉心都没有皱一下,弯腰把人抱起,褚冉乖顺地窝进他怀里。
清淡的花香被酒精味冲散,他却不厌恶这股味道。
服务生先一步将车开到正门的车道上,姜别将人安置好,正要绕到驾驶位,褚冉的胳膊依旧牢牢环住他的脖颈。
姜别沉声叫她:“褚冉,松手。”
眨眼的瞬间,他重新低下头,怀里的女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清凌凌的眸子直勾勾注视着他。
似醉非醉。
姜别眸光深沉,静静回视过去:“没醉?”
褚冉的脑袋慢慢往一侧歪,眼帘垂下,好似呓语般喃喃:“奇怪,怎么看到姜别了。”
“……”
车子平稳驶向不远处的酒店公寓,车程十分钟,姜别把褚冉安置在侧卧,轻车熟路帮她卸了妆,又喂了些蜂蜜水,折腾完已近凌晨。
房间内亮着一盏昏暗的壁灯,褚冉安静侧躺着,长发遮掩住半张脸,她紧紧攥着姜别的衣袖。
距离上次见面过去了半个月,姜别感觉她又瘦了,脸小小的,缩在被子里那么瘦弱的身影,完全看不出那么心狠。
有些感情说扔就扔。
即便拿到工作室的钥匙,得知他模棱两可的态度,她也懒得来质问一句。
口袋中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姜别稍微用力扯出被攥紧的袖口,起身往门外走去。
他拿出手机看了眼屏幕——来电人:李医生。
关门的那瞬间,男人颀长的身影消失在门板后,床上缩成一团的女人缓慢睁开眼睛。
手心中的空落感很不好受。
褚冉翻身看着天花板,眼眶有些酸涩,她揉了揉眼睛,伸手去拿床头的手机,通知节目组的场务:【明天的录制会晚到一会儿。】
侧卧无人居住过,枕头上没有熟悉的味道。
褚冉留意着门外的响动,但隔音效果太好,又或是姜别已经离开,四周静悄悄的,只余下她的心跳和呼吸的起伏声。
直到指纹锁响起“嘀嗒”的提示音,姜别真的离开后,她才重新闭上眼睛,但那股空落感一直蔓延到心坎中,搅扰的五脏六腑都难安。
姜别回到湖色礼包厢,贺随和纵朝暮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目送他坐下,“我是无能为力了。”
纵朝暮耸肩,递给贺随一个无奈的眼神,他们就差摁头和好了,奈何姜别本人不为所动。
贺随摸了摸下巴,语气匪夷所思:“难道真就...be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