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战一触即发,周泠泠紧了紧握着的拳头,缓缓退到了后面。
“铁叔,不必留手!”
“打死打伤不论!”
这些家丁动起手来毫不犹豫,反而他们的人只顾着护着身后的人,备受掣肘,自己却挨了不少打。
铁元等人一听这话,浑身收敛的气势就是一振。
战场上浴血拼杀出来的人,岂是一群乌合之众的家丁能打败的?
再加上力大无穷的周老二和周云,一群家丁很快丢盔卸甲,躺在了周记的门口哀嚎着。
有那受伤重的,当场就晕死了过去。
这一下可把中年男人和围观的众人震住了。
周泠泠往前走了两步,那中年男人就往后退两步。
他大喊道:“你不要过来啊!我可是谢府的管家,你可知得罪我谢家是什么后果!”
周泠泠不以为意的看了他一眼:“我没得罪你们谢家,你们不也上门来找麻烦了吗?”
“所以得罪不得罪的,又有什么要紧呢?”
说完,周泠泠却不管他,而是淡淡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妇人,再次问她:
“这下能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妇人一个激灵,两只手死死搂着两个孩子,连连点头。
“能,能回答。”
周泠泠走上前,伸出手轻轻抬起对方的下巴,意味深长的打量了片刻。
“确实长得有几分姿色,这位夫人平日里没少得人青睐吧?譬如,这位管家?”
那妇人抱着孩子的手一僵,她摇着头,声音激动:
“我没有!我清清白白!你不要胡说玷污我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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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家黑店,害死我相公不够,还要逼我去死吗?”
周泠泠“啧”了一声:“清白就清白吧,这么激动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做贼心虚呢。”
妇人哑然,最后闭上了嘴,又开始低声抽泣。
周泠泠环视了一圈,看着人群中那些周记的熟客们,此时都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向自己。
她说:“这位夫人抬了一句尸体摆在我周记门口,便说是我周记的东西吃死了人,实在荒谬,那日后我是不是也可以到兴源米铺说,你家的米吃死了人?或者去祥盛布庄,说你家的衣服穿死了人?”
这两家都是周记附近的店家,平日里和周记关系不错,时不时来他们店里打打牙祭。
闻言,两个正在人群里的掌柜连连摇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简直胡说八道!”
“确实荒谬至极,你说你相公是吃了周记的吃食而死,那我们昨日在周记吃了饭的,岂不是都要没了?”
人群里许多熟客也纷纷应和。
见此,周泠泠微微一笑:“多谢诸位的信任。”
她继续道:“周记的东西是不是有问题,这位妇人的相公又是因何而死,既然已经报了官,自有官府去定论。”
“虽说我家报官后官府的人迟迟不来,但你谢家不过商贾之家,光天化日带着人上我周记喊打喊杀的,此行径与盗贼何异?”
“还是说,整个云来镇都在你谢家股掌之中,就连官府也要听你谢家的,所以贵府一个管事和家丁都可以这般有恃无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