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子掀起,赵镇已经走进来,胭脂并没松开抱住王氏肩膀的手,王氏白女儿一眼,见女婿一脸不在意的样子,王氏也没让胭脂再松开。
看见王氏母女亲亲热热地坐在那,赵镇不由微微一笑,上前给王氏行礼问安。
王氏照例问了几句,赵镇已经道:“恰好岳母也在,从公主府接来的那几条猛犬,已经牵过来了,就养在门边。岳母若有空,也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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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晓得这是赵镇让王氏安心的一个举动,拉起王氏就起身:“娘,随我去瞧瞧吧。”
王氏还在迟疑,见赵镇也没反对,王氏也就跟了胭脂往外面走。赵镇领着王氏母女来到前面。还没走近就听到犬吠,王氏不由瞧胭脂一眼,胭脂回王氏一个笑容。
王氏把女儿的手握紧,他们既然各自都有了主意,那就随他们去。
这几条猛犬各自由几个男子牵着,见赵镇他们过来,有个领头的上前给赵镇行礼。赵镇让他起来,这才道:“给陈国夫人和娘子瞧瞧,这几条猛犬。”
领头的应是,往后做个动作,已有人牵着猛犬往前走。
胭脂和王氏从小生活在乡下,对狗是不陌生的,看见这几条狗都油光水滑,张开的口中犬齿交错,知道这狗是很不错的狗。
赵镇从荷包里拿出一样东西,交给胭脂,示意胭脂丢给狗。胭脂见是块肉干,疑惑不解地丢出去。
那几条狗闻了闻,并没有去吃。
领头的在旁恭敬地道:“娘子,这几条狗都受过训练,不是熟人的东西一概不许吃。”胭脂听的这人说话声音尖细,细瞧他们几个,都面白无须,晓得都是中人,只怕这几条狗,还是在宫中训练过的。胭脂不由点头。
赵镇这才道:“记住,我走之后,这家里,这几条狗,除了娘子的命令,别人的命令,一概不能听,包括,”
赵镇迟疑一下才道:“包括郡王。”
那几个养狗的人齐声应是,方才牵狗那个,低头对狗说了句什么,那条狗这才看一眼胭脂,对胭脂摇一摇尾巴,上前把肉干叼起吃了。
“真是好聪明的狗。”王氏忍不住赞道。
赵镇对王氏依旧恭敬:“岳母此刻,就该更放心吧?”王氏又是一笑:“我自然放心。”赵镇看着胭脂,一种自豪感从心中生出,原来护住自己心爱的人,这种感觉是不一样的,完全不同。
“几条听话的狗?大郎他还真是把我们当贼防了?”赵镇从公主府借了几条狗的事,赵匡义很快知道,他的话里带有叹息。心里却是不屑。
报信的人应是后才道:“就是如此,郡王,小的看着郎君和娘子胡闹,简直是夜不安寝。,郡王,娘子这段时日都在整顿家务,小的一家,只怕要被送走。”
国公府和郡王府,本都姓赵,两边下人彼此连结有亲的非常多。如此一来,赵匡义想要知道国公府的事也很简单。来给赵匡义报信的人就是这类。
赵匡义听了这话,眉头微微一皱,能用的人手也是分很多种的,比如这样的,就是能放心使用,如果他出了赵府,那自己想要做有些事情,难免有些为难。
“小的历来忠心耿耿,从来没违背过娘子的意思,可也不晓得,为何娘子头一个就要小的全家出府?”在这人看来,胭脂夫妻所做的事都是违背杜老太君意思的,不管怎么说,都是一家子,和和睦睦才好。
“我晓得你忠心,只是这总是分了家,隔了房的,他们要做些什么,难道我们这些隔房的长辈还能去指手画脚不成?不说别的,就随便一件事,那边就嚷起来了。”
“郡王,小的日夜心急如焚,想的就是这事。若……”这人的话并没说完,就用手捂住口,赵镇看着此人,此人立即跪下,差不多指天画誓:“郡王,小的晓得这话不该小的说,可是小的全家在这赵府差不多三十来年。武安郡王创下的基业,哪能任由娘子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