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往那院墙里面看了一眼,根本不相信胭脂的话,但现在也只有装聋作哑,毕竟这种私密事,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最好!
胭脂主仆走出院门,赏过了忠义伯府的下人,那领头的老婆子正把荷包打开,想着分一分,就见花园里面走出一个丫鬟。见是忠义伯那位千金的贴身丫鬟,老婆子急忙上前行礼:“可是大娘子有什么事要吩咐?”
这丫鬟瞧也不瞧老婆子只问:“方才是什么人进了花园?”
“是定北侯府的大娘子,说听的牡丹开的好,想去瞧瞧呢。这样的人,我们自然不敢拦!”定北侯府的大娘子?那个被休了两遭的?想来这样的人,如果真听到什么,定会嚷出来,现在既没嚷出来,想必什么都没听到。
丫鬟心里思忖着,随便说了两句,就走进花园,进到那小院子里。和忠义伯的千金邹大娘子说了究竟。
邹大娘子的眉皱的有些紧,旁边的男子已经笑嘻嘻把她抱住:“表妹,你怕什么?这种事,既没当场嚷出,难道事后她还能要挟你?无凭无证的事情。你就放心吧!”
这男子是忠义伯夫人兄长的儿子,从小两人就在一块玩耍,原本两家也有心想让他们成亲,因此并没阻止他们在一起玩耍。
谁知忠义伯得了爵位,邹夫人就带了女儿上京,临走前还把侄儿也带上,说让忠义伯应下婚事。等进了汴京城,邹夫人见了许多青年才俊,就算偏心侄儿也觉得不过一个乡下小子,配不上自己女儿。因此先下手为强,给自己侄儿订了一门亲。
然后又紧锣密鼓给女儿寻找合适的女婿,邹大娘子倒还记得当年在乡下时表兄和自己的情谊,说过几次,但听的邹夫人说汴京城的男子如何如何地好,渐渐心又转来,只想着嫁个青年才俊,夫妻快活到老。
邹表兄见姑母翻了面皮,有心想回去乡下,可乡下日子哪有汴京城日子好过。况且爹娘写信来说人心会变也是常情,要自己好生要姑母帮衬着些,不然的话,连讨媳妇的本钱都没有。因此邹表兄也就留在汴京城里,娶了邹夫人安排的那房妻子。平日里两口常去给邹夫人问安,日子倒颇过的下去。
等邹大娘子和那边断了休回来,又想起表兄百依百顺的好处来,两边都是熟人,也不用下几次钩子,和好如初不说,又因各自长成,领略了几番少年时没领略过的风光。
两人好的蜜里调油,一刻不肯暂离,却只因沾了个偷字,只能背地里做事。好在邹表嫂是个不闻不问的,邹夫人虽察觉出女儿和侄儿有事,可两边算来都是自己人,况且一个妙龄女子,不得男人,岂不寂寞死了?因此除了让女儿小心些,并没多说什么。
既然至关紧要的两个人都不说话,邹大娘子越发和表兄绸缪起来,常打了去探望表嫂的名义,和表兄在那厮混。
只是表兄已经娶了妻,邹大娘子一来没有杀人的狠心,二来觉得表兄虽好,却少了些钱财,因此并没有嫁他的心。邹表兄心里也只为出当初那一口气,并非想要娶表妹。再者还要靠邹夫人帮衬,因此也不提别的。
两边你来我往,过了也有四五年,等邹大娘子和赵家定了亲,邹表兄想着表妹现在有了好去处,以后定能更多帮忙,越发把邹大娘子伺候的舒服。邹大娘子想着嫁进赵家之后,就不能和表兄这般快活,也要趁了这时,了了心愿勾了帐。
今日来烧香,就由邹表兄送来,等邹夫人进了院子安置下来,邹大娘子只推说头疼,让邹夫人带了妹妹们去烧香,又让婆子们前去花园门口守着,说自己要好生睡个午觉,不许人来打扰。背地里让心腹丫鬟去把邹表兄从院墙里接进来,两人在那恣意快活。
快活过了,邹大娘子把邹表兄送到院墙边,却又舍不得他离去,两人搂搂抱抱说些情话,邹表兄不由声音大了一句,才被胭脂听到。
邹大娘子见邹表兄声音大了,怕被婆子们听到,让丫鬟从院墙里瞧瞧,可有人来?正好那丫鬟看到胭脂主仆出门,这才有遣丫鬟去问这一出。
此刻听的表兄这么说,邹大娘子佯怒地把表兄一推:“你们男人自是不怕!”邹表兄心里顿又觉得痒痒的,把邹大娘子抱的更紧:“那我再去赔罪一番?”
邹大娘子也被勾动,伸手揪了表兄的耳朵:“你可还有力气?再说,娘要回来了。”邹表兄毫不在意:“让丫鬟在这瞧着,总还有半个时辰呢。”
说着邹表兄就抱着邹大娘子进了房,声音含含糊糊,也不晓得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