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前
劳伦酒馆,
“今日......滋滋。”
反复修了好几次的收音机还没吐出两个字就被故障的电流声替代,粗糙的手掌轻轻一敲。
杂音没了。
收音机也坏了....
“我说爸,您就不能换个新的吗?这个收音机我小时候在店里,现在您都有孙子了,这个收音机还在店里。”
“还有您少喝点酒,忘记上周带您到圣伊丽莎白检查身体时,医生怎么说的了吗?”
凌乱的酒杯被收了起来,新电视被打开,没播放完的新闻重新在空荡的酒馆中回荡:
“据获悉,安布雷拉同各国合作研发的月球科研基地已经初步完工,以叙利亚为首的中东产油国正式与安布雷拉续约,激荡的石油价格再次迎来大幅度下降......”
“最后祝各位观众圣诞快乐。”
躺在藤椅上用帽子盖着脸,像个老牛仔一样打着瞌睡的劳伦,不满的招招手:
“调小点声,我喝了一辈子酒,劝我不喝酒的医生都不知道老死了多少个,现在我还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和劳伦五分相似的中年人无奈的叹了口气,从那张保养不错的脸就能看出也是不用为钱发愁的小资本家。
“行那我允许您喝酒,但.....有一个条件。”
劳伦坐起身,赶忙问道:“什么条件?”
见父亲入套,中年人轻声提出了条件:
“您必须从这家酒馆搬出来,爸我知道酒馆对您意义非凡,但....您的那些老酒客去世的去世,生病的生病。”
“您时不时来一趟怀念怀念也好,像这样成天待在这我真的不放心。”
带上老花镜,
浑浊的四周邹然变得清晰,看着曾经陪伴自己度过无数岁月的座椅,早已生锈的记忆为劳伦盖上了一层不舍的毛毯。
情不自禁的喃喃道:
“知道吗?劳伦酒馆的历史可比安布雷拉久的多,当初我从我父亲手里接手这家酒馆,没两年安布雷拉就像一颗流星一样划过了不列颠的夜空。”
“绝大部分....哦不,所有的企业都在安布雷拉面前黯然失色。”
“最快的汽车,还有罗马假日全世界第一部全彩有声电影,当时像你这种年轻人绝对体会不到我走进影院那种震撼的心情。”
谈到安布雷拉谈到罗马假日,
这位随着威士忌一同老去的酒馆老板,眼中满是孩子般的憧憬,亦如当初的一幕幕犹在眼前。
“被你们吹捧的伯明翰,在我们那个时候还是个黑帮遍地污水横行的老工业城,是安布雷拉用博彩娱乐将它拖出深渊,同时也让我赚到了第一桶金。”
“飞机、青霉素、核弹、安保公司、上月球.....还有太多太多了。”
“你们早已习惯了安布雷拉带来惊奇,认为它就应该是这样,应该引领全球科技,认为它就应该强大到无懈可击。”
“不像我们当初在报纸上看见安布雷拉节节攀升,看着安布雷拉研发出的产品走进千家万户,看着安布雷拉的客机缩短全世界距离所带来的惊喜,一家属于不列颠的企业在国际社会大放异彩所带来的自豪。”
“那是看着安布雷拉一步步壮大的见证者,所独有的感情。”
中年人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父亲要一直留在这间酒馆了,不是因为他放不下自己工作的一辈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