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红眼的几个人,倒是饶了絮生一命,怎么叫饶一命,不是刚刚才救了他们吗?
刚刚在远处没有看清楚,这些人个个脸上雕花,口含獠牙,虽然身穿铠甲,也掩饰不住,身上散发出来野蛮气息。
几个叽叽咕咕,甩下来一根绳子,这就给捆了,就拴在了马尾巴后边。
就当成战利品正准备往回带呢,‘嘎嘣’一声,手指头粗细大绳子,居然就这么给拗断了。
把那瘦马也给掀了一个大跟头,絮生的神技不能伤人,但是人家依然是可以使出来的,这一招脚下生根,连接着大地呢。
别说是一匹瘦马,你就算是千匹万匹的肥马,他也拖不动。
他撇嘴一笑,根本就没把这些人放在眼睛里。
其他几个一看,这还得了,七手八脚的又把絮生套上了绳子,给拴在马屁股上了。
这会来得的五马分尸,双手双脚和脖子上各套一根。
几人上了马,嘴角上都是邪恶的笑容,心说‘你小子敬不吃吃罚酒,活该你死得这么难看。’
也不啰嗦了,直接提鞭打马,屁股一吃痛,五匹马同时用力。
‘咖吧’
嘿,一匹马和五匹马那下场一样,没有能好好站立的,都摔了个四脚朝天。
絮生呢?他岿然不动,刚刚什么样子,现在还什么样子,除了轻动缓缓刮过头发,那是一点事都没有。
有一有二再无三,几个是莽撞,倒不是蠢,再蠢也该明白了,这人是他们招惹不起的。
别瞧他跟个叫花子一样,刚才那群人的马翻了,肯定跟他脱不了关系。
这么一想就能解释,就知道为什么自己个的马动不了人家半分了。
打不过还想活命,最好的办法那就只有加入人家了。
这时候的膝盖压根就不值钱,一个比一个跪得还快,生怕跪晚了人家一生气,把自己的小命给扔在这里。
叽里咕噜,说了一堆絮生听不懂的话。
“你们说什么?”
哦,他一出口,这些人也就知道,他跟自己不是一个族群的人了,既然这样,为了拉近关系,他们也得和他说一样的语言。
“哈哈,都是自己人,自己人!”
这话尴尬得脚指头,都快扣进泥巴里了。
“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添油加醋把追他们的人说得十恶不赦,把自己说成楚楚可怜。
说他们都是食人的蛮族,自己是王朝边军,前朝那个村子,正是这些蛮族的老巢,说着就领着絮生往村子去。
远远的就能看见,路边的篱笆上,挂着好些动物的内脏,说不出来是什么动物的。
可是就这么挂着,叫人看着心有余悸。
再往里头那就是各种肉,白的是肥肉,红的是瘦肉,苦的可能是苦胆破了,黑的可能是暴晒的时间太长了。
再向里,那就是好些带血的衣服,不过看那样子,大多都是女人和孩子的衣服。
絮生看得一阵恶心,旁边的人赶紧和他解释:
“这些都是食人蛮的杰作,他们杀人吃肉,最爱女人和孩子,简直天理不容!”
可是他说着话,喉咙里头却不断地吞咽口水,絮生直皱眉头,心里早被这惨像,乱了方寸。
再朝前那就是尽头,不远处像是一座关牲口的房子,可里边关的都是人,一个个赤身裸体,被洗刷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