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挣扎着,怒吼着,悲泣着。
荷威不幸也很不幸,肩上中了一箭,落下马来,若不是亲信拼死相救,他也怕是被射死在了乱箭之中。
看着眼前血淋淋的场面,他懊悔不已:
“我不该贪功冒进,我不该草草出兵呀!”
边说边哭,但也无法挽回他倾颓的政治命运。
见荷威的人马被射杀的差不多了,这位统领才挥手叫停。
几个亲信扶着荷威上来,他满眼愤怒,牙齿咬的“嘎吱”直响,肩上的箭伤疼得他颤抖不已。
“王统领,快……那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被我们打的只剩半条命了,冲上去砍了头颅,您是头功!”
王统领与荷威都是一样的纨绔子弟,他一听立刻就来了兴致,再看看七零八落的尸体,今天如果不抓住妖孽,大王面前都不好说荷威无能。
满腔热血立刻就冲上了心头,心一横,脸一红,抽出腰间的佩剑:
“兄弟们,建功立业的机会来了,荷威军不敢向前,我们向前!荷威军不敢杀的妖,我们来杀!”
看他这样得意忘形,荷威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心想:
“哼,我拿不下来的,你也拿不下来。我得不到的你也得不到,我失去了的,你要失去双倍!”
正当王统领手下的军士咿呀乱叫的时候,旁边一个赶紧提醒他:
“统领且慢!我方才透过他们的瞳孔看见那妖是一条大蟒,不用前去,只在这里布置雄黄,定能叫她收了法相现出原形。”
那人什么模样?只见他头梳冲天水滑头,一只桃木簪子插在发间,眼皮长,眼睛小,佝偻身体,道骨妖风,一杏黄绣花袍。
一手提的柳木剑,一手拿着个酒葫芦。
荷威一看,怒眼圆睁:
“你是什么人?竟敢左右王统领的军令?”
王统领不理他们,一直盯着宫墙后院。断断续续的传来宫女宦官们的哀嚎。
听得他心里发虚,本有的那三分勇气,一瞬间就没有了。再看看荷威这幅狼狈模样,更不敢向前看:
“大师请作法!”
荷威一看自己的计策要败露,赶紧补救:
“它只剩下半条命了,你还不上去?你害怕了吗?你若是怕搏给我一两百兵马,我自去拿了这头功,何需借这道人的妖法盖了王师之威?
传扬出去,您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王统领也是个火爆人物,一听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叫过来的亲信:
“你带领一百刀斧手,一百弓箭手,一百强盾手去看看情况!”
荷威一听立刻就暴走了:
“哎呀,这等舔油战术有何意义?您亲自去鼓舞军心,首功就在眼前,我定会鼎力奏报大王,重重赏你!”
他的话越是激烈,越没有得到想要的效果,王统领冲动,但是他不是白痴,很快就意识到了情况不对。
心想:
“这个家伙恨不得吃了我,怎么今天会把好事让给我?哈哈哈,知道了!前方一定是凶险无比了”
一边得意看破计策,一边赶紧让大师布置法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