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浴安葬了好友,休息了几天之后,决定进宫来看一个究竟。
这几天他想了很多,如今天下本就不太平,如果他知道了真相又能如何?但是连自己的生世都不知道这往后该怎么活下去?
趁夜溜进了王宫,记忆里的路线很快就来到了冷宫。
宫门反锁铁锁生锈,亭台楼阁之间都是蜘蛛网,回廊走道空出只见瓦砾。
很多房间已经倒塌,周围都是白布,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可以闻见一股刺鼻的腥臭味道,白布在夜风中“刷拉”作响。
再往前花草枯萎,大树蛀虫,墙倒房倾,满目疮痍。
哪里还有王宫的威严,甚至不如农家柴房!
只听见股股风声,那墙角处到处都是白布,熊浴眉头直皱,这样的地方又没有一个人照料,如果老人说的都是真的。
只怕是自己的父王,和母后都已经化成了枯骨了。
最后一间房舍,居然还有蜡烛的光亮,熊浴眼前一亮,看见了希望,蹑手蹑脚的朝前去看。
那屋子也是破碎不堪,一个老人坐在一张方桌前,他的头发很长,已经分不清楚是男是女了。
屋子里的虽然破烂,却是什么都有,桌子凳子床铺都很齐全。
破旧的木桌上,居然还有鲜艳的水果,真不知道是怎么弄来的?
“咚咚咚”
听到门外有声音,老人也不回头,只是弱弱的叫了一声:
“进来吧!难得国师好兴致!”
熊浴推门而入,老人背对着他。
老人麻木地问:“今昔是何年啊?”
熊浴作揖行礼:
“乃是新王元年”
自从国师将他囚禁在这里以后,他就再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年景了。
老人叹息:
“王后已经死了三年了,寡人的身体也不行了,怕是熬不过今年的冬天了,还请国师好心,放寡人出去祭祀一下祖庙吧!”
熊浴一听他自称是寡人,那个老人曾经说过,这里囚禁的是大王,现在无疑了!
他跪了下来:
“敢问您是哪朝的王?为何会居住在此地?”
老人一听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来的人不是国师?可是这里除了他,谁还能进得来?
他缓缓转身,两人四目相对的一刻,都把对方惊了一跳。
熊浴的样子和他年轻时一模一样,而这个老人的样子,居然和父亲熊坎供奉是同一个人。
老人惊讶地问:
“你是何人呀?你是何人呀?怎么你进的来这里?”
佝偻着来扶,眼中早已经含满了泪水。
熊浴迎来上去,虽然从来没有见过面,但是骨子里的亲切让他无法自已。
“我是当朝王宫护卫统领,熊浴!您又是什么人?为何自称寡人?又为何说是被人囚禁在这里?”
老人激动不已,他虽然口口声声说自己叫熊浴,但是他脸上的轮廓,同自己年轻时候没有半分的出入!
“熊浴,哈哈哈,我的儿长大了,我的儿长大!这么说来,当今天子不是你呀?”
熊浴赶紧磕头:
“老先生不可乱讲,我家世代忠良,怎么敢觊觎天子之位!”
老人扶他坐下,也不说什么,自顾自的去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