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在下,如同他们的心情一样。
城震江在一旁自言自语:
“这雨已经下了很多天了,怎么不见个停法?哎呀,真是不祥啊!”
絮生一听,立刻就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义父被抓的时候,曾经给他们留下的三本天书。
自己得了两本,江池得了一本,那江池得的,正是着驭水的落河图啊。
“不好,那雨水无处不在,江池怕是早已经追过来了,桃花、小陌你们快躲起来!”
城震江一脸的疑惑,下雨就下雨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何必大惊小怪。
“哎,老弟啊,这是为什么?”
还不等絮生解释,江池已经来了:
“有人在家吗?小生路过此地,腹中有些饥饿,能不能进来烤烤身子!”
絮生赶紧堵住了木门,轻轻摇头示意大家都不要说话。
气氛紧张之时,只听见“嘭”的一声,木质的屋墙被从里面贯穿了一个大大的洞,“嗖”地飞出一把铁叉,这是城震江狩猎用的。
铁叉飞出来,他并立于雨中,
江池轻轻一闪躲过了攻击,倒也没有生气,连忙作揖:
“这位兄弟,在下初来此地,不知怎么叨扰到了吗?”
城震江抬头,只见这个人:
站在雨中却滴水不沾,一身雪白的衣服没有半点污浊,脸上虽然横肉,眉宇之间却又是大家风范。
五年的苦修,修出来的不止是神通,也修去了他许多的戾气,变得不那么暴虐。
“你是什么人?”
这话把池池问懵了,说来也是,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那铁叉就飞来夺命,好离奇啊!
“阁下竟然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这怎么一上来就想要了我的命?”
“你是江府的人?”
“何以见得?”
震江一时也找不出什么合适的逻辑,下意识看向了屋子:
“我猜的这里方圆没有人家,距离最近的就是落河城,看阁下的衣着,想必也是大富大贵吧?”
江池冷笑,他已经在这个人的眼睛里读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在下正是江府的人!敢问阁下又是什么人?”
震江的脑中掠过一丝仇意,联想到自己母亲灰飞烟灭,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更是悲从心中来:
“你可认得江左?”
江池一听到自己父亲的名字,赶紧作揖,错把他认成了自己的长辈:
“有礼了,您方才所说的,正是家父的名讳……”
不等江池说完,震江已经冲了过来,手里正是他屠鹿之刀。
见他如此凶狠,江池使了一个移影追魂,跃在了树梢:
“前辈这是为何?”
城震江可没有什么好说的,手里的刀直接脱手朝他飞去:
“我与你江姓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