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些气血虚弱,也是很久没有吃东西饿晕了。
妖丹离身,他体内所有东西都被清空,现在的他是最纯粹的没有半点污染过的痕迹。
“相公!你醒了!” 怡儿泪眼婆娑地坐在一旁。
听到她的声音,一个老人家也围了过来:
“哎呦,我的恪儿,你终于醒了?你可算是醒了!”
“娘!您怎么来了?” 沈恪惊坐起来,怡儿赶紧去做饭。
“我的恪儿,你可算醒了,为娘好担心你呀”
“您怎么来的?谁去接的您?” 沈恪的表情很复杂,这时候把他的母亲送来,一看就有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嫌疑。
“前几日我夜夜梦见你病重,一遍一遍地呼喊着为娘,那梦以后一只黑狼就冲进家门,将为娘驮到了这里。” 母亲解释着,她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一路颠簸,您怎么受得了”
“诶……那神兽乃是仙家之物,并没有半点颠簸,只一觉的时间,就从极北之地到了此处。”
“娘!儿想您!”
母子多年未见,母亲已经老了许多。
“哎呦,傻恪儿,为娘这不是与你们团圆了吗?这儿媳,真好!” 她不忘夸怡儿一句。
母子俩齐齐看着怡儿,眼中洋溢着的都是幸福感。
岁月终于是上了正轨,几个月以后怡儿终于有了身孕,一家三口都很高兴,如果再添上一个孩子,那这个家就更完美了。
这天母亲急匆匆地从外面回来,她的脸上都是怒气。
沈恪赶紧上前来问:
“母亲!您这是怎么了?”
看见怡儿还在,母亲没有说话,她似乎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话。
怡儿多聪明啊,一看婆婆是这个样子,她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就离开了。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儿媳一走,母亲就嚎啕起来。
“到底怎么了?” 有点常识都能听出来,这是在嫌弃怡儿了呀。
“你知道街坊邻里的是怎么说你的吗?”
“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呀,又不是第一次,您何必同他们一般见识?” 沈恪很是不解,自从自己赤裸着身体出现在大街上,他的脸面就已经不存在了。
“哎呀,是可忍孰难忍呀” 母亲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到底怎么了?您倒是说呀,您什么都不愿意说,儿又怎么能知道?”
母亲站起身来,悄悄看了一眼门外,轻轻把门带上。
“外面都在传你妻子不贞呀”
母亲偷偷抹泪,怡儿的好她是看在眼里的,但是她绝不忍心,看着这顶大大的绿帽子扣在自己儿子的头上。
“哎呀,您别再听他们胡乱说,怡儿是我的妻子,她这一等就是多年,怎么可能有不贞之说?” 沈恪嘴上不服,心里却已经开始发虚。
是啊,他被镇压在牢中的这些年,她一个弱女子是怎么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