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伙人要开始火拼的时候,一个身影已经悄悄离开,他径直地走向府衙大堂之中。
不一会儿师爷亲自带队,一队军士朝这边火速赶来,很快两伙人就被抓住,很轻松的就被抓了,他们并没有逃,都是束手就擒的。
大堂之外围满了人,在人们记忆中,上一次升起堂来还是沈恪被抓的时候,以后的三年里,东家西家的小事情,都是衙役亲自到门前解决的。
有时候也会有命案,不过那些案件都被送到了王畿之外的县衙处理,那三年中,府衙官邸就像一座威武的摆设一样。
所以今天开堂,才会聚集了这么多的围观者。
“啪” 惊堂木狠狠拍在案几之上,座上得府衙,已经没有了当初那种为国为民,一身正气的感觉了。
“堂下何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敢在王畿闹事?你们的眼里,就没有一点敬畏天子之心吗?” 府衙心不在焉,放出这样的恐吓之言。
堂下的人不敢抬头,只是跪趴在地,既没有想象中的恐惧感,也没有市井小民那样的泼耍。
两个领头的人,跪行向前。
一人身穿皮袄,头戴鸟绒,腰间别了一把亮闪闪的宝弓:
“大人,小民名叫张喜,从西面而来,奉我家主人之命,前来拜见天子,至今各项事宜已毕。本想买些特产回去,怎料遇见这么一个以次充好,以假当真的家伙。这才与他出手相斗,请大人明查。”
这人一上来就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拜见天子”敢这样说话的人。不是封疆大吏,就是一路诸侯啊。
“大人!小民叫做刘通,乃是受九阳先生委托,在城中售卖白云豹子皮,这皮毛有灵性,上手摸着就失去了灵性。
我与他早就有言在先,不买不让摸,可是他既已经摸了,最后却要不买,兽皮是小,九阳先生的面子是大,这才与他出手,请大人明鉴。”
这人一副商贾打扮,倒是少了许多戾气,不过他张口闭口都是九阳先生,听得府衙心中不爽。
那九阳先生是谁?他就是熊坎对自己的戏称,也不知怎么的他一介武夫,居然给自己取了一个这样的号,实在叫人费解。
怪不得他们都不逃,原来都是些有背景之人啊。
府衙再次举起手中的惊堂木,这时候他惊奇地发现,堂下跪着的两个人居然有些面熟。
那个叫张喜的,他不就是段锦身边那个三流军师吗?这个刘通,不就是以前看守校场的奴隶吗?
现在好玩了,一位京畿大员的亲信,正在省理两位封疆大吏的手下。
府衙先是一震,后是一惊,最后才是无可奈何。
他转头看着师爷,心中怒骂:这个狗东西明明知道这是烫手的山芋,非要往府里带,他倒是站立在一旁不闻不问,这可苦死我了。
倘若这朝廷中,有权有势的人都被我得罪完了,我还有没有前途,还有没有命都不好说了。
他有所迟疑,倒是堂下的两双眼睛,可是紧紧盯着他呢。
摆在府衙面前的只有三条路,第一条,联合熊坎,再次打压段锦,看见落水狗,谁不想捞起袖子打上两拳?
也怪张喜狂妄,这里是王畿,不是他的金锁镇,不三思而行千里,必定要一步三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