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府衙来时说的是去请我的师傅,您怕是不能一同前往了,倒不敢拒绝您。只是让府衙看见我与您有联系,他心里或许会不舒服,不利于我们后续的计划。当然在合适的时候,我会推荐您与府衙。” 师爷的担心是有道理的,毕竟他要在两边的夹缝中生存,不得不小心翼翼。
“哎,师爷多虑了,我前几日不是才以赤王妃手下的身份与府衙见过面吗?此时我们同去不就是亲上加亲吗?” 张达不是蠢人,他当然知道师爷这样做,就是想抛开他这个中间商,直接与厂家合作。
“不必多言,师爷说的有理,你就不必跟随了” 国师道。
张达像是都兜头淋了一盆冷水,这是什么,这是卸磨杀驴的前兆啊。
更要命的,张达的位置太尴尬了,他是有些家财,但是政治斗争一起,钱财的作用若是遇见陈荣这种大腕,就会显得苍白无力。
这就是他的短板,与府衙和国师相比较之下的短板。一旦丢失了中间商这个重要的角色,他以后的政治路途就会越走越窄。
“国师尊贵之躯,怎么敢让您尊贵之躯涉世红尘?这样我亲自抬轿子,护送您去?” 张达还是不死心。
国师倒是一点都没有看出他的小心思,反而觉得他这个人,扭扭捏捏成不了大事。
“此去不消多时,你自在府中逍遥即可,何必跟随?” 口气中飘过一丝怒气。
“张大人,您不必担心,国师这边我自当尊敬” 师爷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
他应该得意,因为他现在不仅和府衙结拜为兄弟,之前所有捏在张达手里的把柄已经一闭勾消了,只要在搞定面前这位国师。他张达一个小小的地方财主,想搓圆捏扁都是自己说了算。
张达也是意思到了这些危机,这才表现出来,一副患得患失的样子。
自知大事以去,张达无奈地摇了摇头,发出一声叹息:
“是,小人不去并是了。”
看着师爷与国师消失在夜色之中,张达一脸的怒气,他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接下来该怎么走,他自己也是一脸的迷茫。
师爷将国师引进给了府衙,他一脸笑意:
“府衙大人,这位并是我的师傅。”
“哎,大哥,您什么时候才能改过口来,叫我小弟就可。” 府衙将师爷高高抬起,似乎一遇见外人他就会有这样的表现。
“贫道有理了” 国师很谦虚,这时候黑袍已经脱了下来,那颗干瘪的脑袋露了出来。来的时候师爷就交代过,以后再表明他的身份。
府衙紧紧盯着他,他在王宫与国师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只是他们并没有语言交流,印象也不是那么深,这才有了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知道长在哪里修行,我怎么看您有些面熟?” 府衙诧异道。
“哈哈哈,贫道虽然修道,却不藏于山野之间,整日尽在市井流浪,也曾见过府衙大驾。”
“哦,难怪难怪。牢中有一猪妖,力量很大,也不知道会什么神通,不知您能不能收服于他。只是收服,千万不可伤了他的性命。您能否做到?” 府衙有些怀疑,毕竟他的长相,和沈恪比起来实在有些对不起观众。
“诶,贤弟大可不必担心,国……我师傅自有收服那妖的道法” 师爷故意卖出语言间的破绽。
府衙自然心领神会,原本皱着的眉头一下舒缓了许多,心情自然也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