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呆呆地看着沈恪,他在想,这个瘦弱的家伙真的有这么大的力量?可以左右天下局势吗?
心里不信吧,又不敢尝试。
“哎……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没有想到,我这小小的牢中,居然困住您这样一尊大神啊。所以一开始你就知道自己不会死?”
“正是,不过这牢狱之灾,我可是躲不掉了。” 沈恪苦笑。
“那……你还想知道事情真相吗?”
“不用了,事情真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能离开这里。”
“那我该怎么处理你?这案子又该怎么结?” 府衙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沈恪轻轻低下了头,一种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的无奈涌上心头:
“案子不能结,只能拖,你只说证据不足,拖下去就是了。那我就只能在此了结一生了,除非天下有变……”
“哎……本府在此谢过帝师了。” 说完他走了出来,满心的纠结。
两道大门缓缓关闭,那阳光只是短短停留了一会儿。
过了很久一个人进来了,他拿来了沈恪要求的活鸡,不过来的人并不是黑无常,而是师爷。
他再次走进沈恪的牢房,双膝一软直接跪了下来,双手捧着“咯咯”乱叫的活鸡。
“帝师,求帝师救我一命啊!”
沈恪一阵莫名其妙,他与师爷可是从来没有交集,除了骂过对方:
“这……你快快起来,我何德何能啊?”
师爷低着头,小声说道:
“此中很多人都是牢头与外人勾结送进来的清白之人,那外面的人或是以钱财收买,或是与小人的妻女威胁,这才签上了收押告示,现在府衙要倒查此事,求帝师救我” 咚地一声,他重重磕了一个头。
“既然已经犯了错事,你自去领罪,求府衙宽恕就是了,我如何能救你?” 沈恪可不想多管闲事。
“您就真的不想知道案件真相吗?您当真以为府衙他一身正气吗?” 师爷恶狠狠地说。
沈恪听出了这话中有话,但是他不在乎了,默默转身坐进了黑暗之中。
“府衙乃是陈荣的亲信,要囚禁你的人是陈荣,要杀你的人正是府衙。哪有什么三权相争,只不过是在利用你的眼睛窥探天下而已!”
这一句话像是一击重磅炸弹一样,将沈恪的心里炸地一塌糊涂,他猛地转过身来,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个跪在地上却语出惊人的家伙。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地已经很清楚了,我相信您也听得很清楚了,此刻小人正命悬一线,您若是出手相救,日后小人定会告知真相。您若是不救,就让府衙把小人与真相一同斩在菜市午门吧。”
“你若是要自救,只有一招,那就是丢车保帅。”
师爷一听,丢下了手里的鸡,连牢门都没有锁,直接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