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跪着的人腿都麻了,但是还不见府衙大人,他们不敢抬头,这群衙役手里的棍子可饶不过他们。
终于他回来了,脸上带着难为之色,是的今天之内这已经是第二波来找他的人了。
第一波是宫中的侍卫,他们带着大王的话而来,要他收押沈恪,也许觉得他活得太滋润了。
府衙正愁没有办法收押沈恪,这下却以最重的罪名下狱了,千万不要以为他会这么巧,这群人行殴打沈恪时,府衙会这巧合的路过。
至于这群人,正是受张达指使,他们个国师可是一伙的,而国师又和赤王飞一伙,这才得知了大王要收押沈恪的事情。
既然知道了这事,那就别客气了,挖出他们已经发臭的孩子,接下来的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这样做有两个好处,第一个,为府衙创造收押的理由!第二个是要以沈恪为突破点,拉陈荣下水,他现在与大王捆绑在一起,所以一定要让他们之间产生间隙才行,当然与其说是突破沈恪倒不如说是突破怡儿。
所以这第二批来找府衙的人,不用说了,就是陈府的下人。街上的嘈杂怡儿已经听见了,见相公的狼狈她知道这件事自己已经无能为力了,只有父亲才能帮助自己了。
也是她这一去,世人彻底的看清楚了,他们夫妻和陈府的关系不简单。不过虽然所有人都知道,但是无人敢问,无人敢查。
一面是大王要收押沈恪,一面是目前最有权势的陈荣要救出沈恪,两边都是通天,两边都不敢得罪,这可愁坏了府衙大人:
“罪人沈恪,你来说说你经历的一切,一定要说得详细一些的好,越是详细越对你有利!”
经过了这一小会儿的调整,沈恪已经可以勉强跪起来了:
“回大人,只因今日家中出现了小人孩儿的尸骨。暴怒之余也想问问到底是何人做此丧尽天良的事情,这才匆匆赶往王大哥家中,小人到的时候,他们一家已经遇害。至于那持刀对峙之事,是他们在小声身后大声喊叫,这才有了自我防卫的事情!”
“可是方才官差说有人看见你与王大哥争吵,这又是怎么回事?”府衙问道。
“他一派胡言,血口喷人,是哪一个看见的?还请出来当面对峙!”
府衙看着官差,官差看着他们同行中的一人,那人倒也不虚,赶紧跪上前来:
“府衙大人,正是小人亲眼所见”
“你抬起头来”
那人缓缓抬头,沈恪一下子就觉得天昏地暗,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些日子调戏怡儿,被张达等人杀掉的那个地痞。
他吓得大惊失色,这人不是死了吗?而且他还亲眼看见了这人的耳朵,现在又怎么活灵活现地出现在这里了:
“原来是你!”
“哼哼,看来你还没有忘记这张脸的模样啊?没错,我死得太冤枉了,这才变成了这锁命的鬼魂,前来报仇雪恨!”他很是愤怒,以至于说话太过用力,嘴角都是自己的唾沫星子。
“你俩认识?”府衙大人好奇地发问,他觉得这事情越发的扑所迷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