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堂堂天子脚下,堂堂戍卫军统领的府上也会有这样的问题吗?”
吴伯得意地笑了,不过那笑容隐藏地很深,这是一个计谋,一个把祸水往外引的计谋:
“你还不知道吧,这王畿已经是风雨飘摇咯,别说是这没有几个下人的陈府,就算是那戒备森严的王宫也不见得有多安全!”
大王被说得心惊肉跳,他整日置身于庙堂之高,万万没有想到,这王宫之外王畿之内竟然会是这样一副鸡犬不宁的样子。
“在下听得云里雾里的,还请吴伯多多指教,说清楚一些这王畿之中,如何会是风雨飘摇?”
吴伯拉着他走了,这里不是说这些话的地方,怕惊扰到小姐休息:
“走走走,既然你这么好奇,换一个地方,我好好和你说一说,这些日子我所看见的,和听见的,反正堂前的事情你我也不好插手!”
“好!甚好,在下不才,也对这王畿中的事情有些看法”
吴伯心里更加高兴了,他果然没有看错,这个家伙一定是王室的人:
“这些话,只能出我之口,入你之耳,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大王鄙疑得看着这位老人家,他猜测这人的口中或许要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了,要不然怎么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在撇开责任了:
“您请说,我一定守口如瓶!”
“实话告诉你吧!这王畿之中已经渗透了另一支军队了,你想一想如今戍卫军出征在外,王畿中又来军士,这是什么意思?趁虚而入啊!”
“什么?哪里来的军队?”
“哈哈哈,一般人当然是看不出来的,但是我就不一样,我怎么说也是从过军的人。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我一眼就可以认出他们来!”
“他们……。他们是什么人?”
“这个还不好说,但是眉宇之间的兵气是掩饰不住的,若不是经过长时间的训练打磨是不可能有这种气质的。他们一定是王师,或是南烈无生团……或是镇北之军……更有可能是猎兽营”最后三个字,吴伯还故意加重了语气。
大王一下子就沉默了,这些情况他是知道的,但是他已经下了王召让段锦躲进山中,他怎么敢还逗留在王畿?
“哎哎哎,这只是我所看见的,还没有说我听说的呢,你不必摆出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即使你一腔热血也做不了什么。”
“对对对,只不过是听您这么一说,心中有些想法而已。”
“嗯!年轻人确实应该忧国忧民,你有这样的心,证明你一定是一个为官的好苗子”
大王行了一个礼,这是他登基一来第二次行礼,第一次是在朝堂上,对着陈荣:
“多谢夸奖!不过我还是很好奇,那您在街巷中又听说了什么话?”
吴伯的眼睛滴溜溜直转,接下来他要根据现有的事实,胡乱编制一通有利于陈家,不利于段锦的谎话了。
这陈府之中,没有一个人是简简单单的,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前些日子舒儿散尽了家丁,可千万不要以为是她害怕连累这些人,她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收集这王畿中的各种情报,将门虎子说得就是陈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