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段锦还没有输,即使一切都再遇料之外,但是王畿之外的猎兽营那是可以控制的。
“大王,您这是要决定封赏陈荣了?”
“他为王朝立下了汗马功劳,自然是要重重犒赏的!”
“您忘记了我们那晚商量的事情了?”
“哎,此一时彼一时,今日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陈荣还是陈荣,我等也没有丝毫的变化,如何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那夜饮酒太多,那才生出了许多没有凭据的鬼话,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就可以了!”
“若是隔墙有耳,我们该怎么办?狗急跳墙,兔子急了也要咬人,更何况他是本朝第一悍将,您有多少把握能让他对您俯首帖耳?”段锦的话,都是威胁的意思,什么事情都有两面性,不能只听信沈恪的话,段锦的话也是有他的道理的!
“爱卿,有何要说之言,尽管说来!”
“陈荣就要回来了,据臣所知,他已经是惊弓之鸟了,大王的不信任,还历历在目。而且臣最近听闻,他的爱子战死了,他的爱女也是畏罪自杀,不知道他会不会把这笔账,算到大王头上?”
“你在威胁寡人?”
段锦再次跪下,不过他这次没有求饶,他说得是对的,起码能对百分之五十:
“臣不敢,臣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绝不敢做出如此以下犯上的事情来。但是他陈荣做了,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在那威武庄严的朝堂之上,在那文武百光的侧目之中啊!”说到动情处,段锦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没错此情此景,确实让人无比的动容,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几根尖尖的刺,狠狠扎进了大王的心里: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一并说完吧,寡人还能承受!”
“大王啊!本朝自开国以来,哪一位君王承受过您这样的奇耻大辱啊?您若是包容天下忘记了耻辱,但是臣不敢忘啊!大王受辱,就是天下受辱啊!”
这边大王已经听不下去了,身为天子在在朝堂之上给臣子道歉,确实是奇耻大辱。
“不要在说了,寡人已经听够了!”
“不!就算今天大王要段锦的项上人头,臣也要把说说完!他陈荣已经有了不臣之心,倘若他此次出征,您在加以高官厚禄,最后一点忌讳没有了之后,他会做出什么不臣之举,那就未可知了!”
大王犹豫得看了看沈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谁过来劝说,都觉得特别有道理:
“爱卿啊,你说吧!你所谓何来?”
“大王,就算您要重重地犒赏陈荣,也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以备不时之需啊!”
“何为不时之需?”沈恪再也忍不住了,他若是再不说话,恐怕这个大王就要被他说的找不到东西南北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区区几滴眼泪,就可以让这个至高无上的王,心思混乱不堪。
段锦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带着满腔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