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大事自有大王决断,与我们何干?你们想过没有,一但我们反戈而归,天下要面临什么样的灾难吗?王畿势必要举天下之兵勤王,到时候无论我们那一边胜利,都会让这个王朝烽烟四起,那时候四方蛮族在起,这大好的江山岂不是要拱手让给那些蛮人来蹂躏?”
“那我们就要为这所谓的大义,白白死在那群小人的手里吗?我不服,我好不服气!”
“对!我们不服,我们不服!”
陈荣赶紧安慰道:
“戍卫军是几代大王的心血,你们也是大王的臣子,他是不会乱杀无辜的。大王要杀的人是我,只要我死了,你们就能活!”
“凭什么要杀您?凭什么?”
“因为我的势力已经威胁到了王权,因为我是本朝开国以来,唯一一位统领王畿内所有戍卫军的统领!”
“好了,都下去吧!多说无益,只会徒添伤悲,这里的一切就交给你们了,拿下西垂大夫的时候,我就得先回去了,起码我和戍卫军分开,你们才是安全的,不过记住了,陈家绝不可以出大逆不道之臣!走吧,都走吧!”
众人散尽,只留下了这位失落落的老人,他满眼是泪,这些年为这个王朝厮杀,没有想到竟然会要面对这种结果!
沈恪说得没有错,他与大王之间地矛盾只是相互的不信任而以,他们中间太需要一个明事理的人帮助调解一下关系了。
沈恪很敏瑞的察觉到了这一点,他不是最聪明的人,但是他确是最幸运的。
也不能说这一切都是运气,只凭他坚守校场,不难看出来,他确实有实力。
看清楚这一点的,并不只有沈恪,还有段锦,只不过他心术不正,已经计划好了一切,就等大王上钩,只可惜呀,他低估了陈荣的愚忠,他也低估了大王身边居然还有大才。
几天不见动静,他开始慌了,这里多耽搁一天,天下勤王的兵马就要晚到一天。勤王的兵马晚到一天,戍卫军就要早回一天。
一切都是在计划之中,任何一个环节都不可以出错,一但出现问题,那样的损失是不可逆转的。
“大王,段锦求见!”
大王轻轻捋了捋胡须,沈恪说得没有错,这个家伙果然沉不住气了,因为那晚大王只是默认了他擅自调动猎兽营的事情,可没有说过,要在筹备大婚的时候,调动勤王的兵马!
“哎呀……该来的总是要来,你去请吧!”他看着沈恪,两人似乎已经有了某种默契。
段锦急冲冲的进来了,他已经等得心力憔悴了:
“臣叩见大王”
这时候他才发现,大王身边居然还站立着一个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宦官。(沈恪没有胡须,所以被认成宦官)
“平身吧!段爱卿何事求见?”
段锦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沈恪,一切都在计划之中,为了这一切宫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布置好了,怎么会突然多出来一个不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