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踱步了一会儿,他轻轻走到沈恪面前,扶起了他:
“你起来吧!寡人自有决断,走……随寡人吃些东西去吧,眼看这天就快亮了!”
“谢大王!”
走了几步,大王又转了回来,他想了想还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沈恪的存在要好一些:
“不行,我们就在这御花园中吃吧,绝不能让侍卫看见你!”
沈恪笑了笑,他来的时候已经体会到了这王宫凶险:
“这里还是您的王宫吗?这天下还算您的天下吗?为何在自己家中,您却要处处小心,时时提防?”他的话犹如晴天霹雳,霹地大王外焦里嫩。
“哈哈哈,你说的话为什么总是带着一些生硬的字眼,天下人臣服在寡人的脚下大气都不敢出,你为什么敢事事针对于寡人?”
这回沈恪到也没有赶紧赔礼了,要知道强者在面对比他更强的人面前,都是会谦虚起来的:
“哈哈哈,请大王恕罪,草民又要出言不逊了!”
“你先不要说!来人!取一些酒肉过来!好了!你现在说吧,寡人倒是要听一听你又要说什么大逆不道之言了。”
和这个人对谈,大王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舒服,那种指责和教训是他在别人口中所听不见的,他不像是唯唯诺诺的奴隶,更像是多年的朋友。
“草民在入宫之时,被侍卫拦住直接索要财物,若不是草民的妻子早有准备,草民恐怕就见不到大王了。草民想问,这是您定下的礼法吗?”
大王摇摇头:
“寡人乃是一国之君,怎么会对手下人做出如此龌龊之事,寡人的禁卫军哪一个不是堂堂正正的?”
“那现如今的侍卫,为何是一副贪得无厌的样子?”
这时酒肉已经抬过来了,大王自斟自饮:
“那是段锦的人马,和我的禁卫没有半点关系!”王的口中既是无奈,又是愤恨。
“段锦?可是镇守金锁镇的猎兽营统领段锦?”
“正是!”
“哦!西垂大夫叛乱,他为何不出兵镇压?反而跑到这王畿来作威作福,这是为什么?”
大王深深地喝了一大口酒,他也是有苦说不出:
“天下风烟四起,我不得已秘调他入王畿,以备不时之需”
“哈哈哈,是您密调?还是他段锦擅自调动?”
大王眯着眼睛,他心里更加不爽了:
“段锦狼子野心,竟敢擅自调动军队进去王畿,是可忍孰不可忍!”他的酒樽被自己捏得嘎嘎做响。
“他可有下一步打算?或者您有没有召命他做其他事情?”
“这到没有,只是前半夜召见了几位大臣,商议了下聘准备大婚之事!”
“结果如何?”沈恪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