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草民今日前来,已经交代好了后事,有几句话让草民说完,说完之后要杀要剐任由大王!”
大王有些生气,这话算什么,以退为进的要挟吗?
“你有话快说,少给我来这套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把戏!你该死,寡人早就有杀你之心了!”
这招屡试不爽,每一次这位王愤怒之后,他才能静下心来思考问题。
“大王您可知道,陈家为什么会冒着欺君之罪硬设灵堂?为什么非要天下人知道,他家的小女儿已经死了吗?”
“为什么?寡人要是知道为什么,寡人还至于满腔的怒火吗?”
“为了让王息怒,为了陈荣凯旋之时,大王的猜忌可以少一些!”
“哈哈哈,陈荣的实力就摆在那里,他何必假惺惺做出这样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再说了他的儿子都已经战死了,在死一个女儿又能表现出来什么?”
“陈怡儿本是许配给西垂大夫的,陈舒儿害怕您以此为借口,牵连陈家,这才出了这样一个愚蠢的计策!”
“哦,是吗?那又怎么样?她的计策很成功,现在天下人都知道寡人是一个傻子了!”
“大王!您还不明白吗?陈荣是臣,您是君!”
“他一直是臣,寡人一直是君!这还用你来说吗?”
“他陈荣是忠臣,出此下策不过是想减轻您对他的猜忌而已,他不过是不想在凯旋之日被您当场问罪而已。你们君臣猜忌,这才给了那些蠢蠢欲动的很机会。您好好想想,如果不是当初临阵换将,会有今天的结果吗?
他陈荣会有在朝堂上,逼着你赔礼的机会吗?您舍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您手握重兵时,如果表现出来的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天子该怎么想?伴君如伴虎,真的是伴君如伴虎啊!”沈恪声泪俱下,这是他第二次以教训的口吻和大王对话了。
大王踉踉跄跄地往后退了好几步,长久以来的压抑,难道只是因为自己对陈荣的猜忌而引起的吗?
“大王!只要您可以打开这个心结,所有得事情就不攻自破了,我相信陈荣统领也会提前凯旋而归的!”
大王猛地抬起头来,他理解不了这句话的意思:
“你说什么?”
“以戍卫军的实力,陈荣打败西垂大夫哪里会需要这么长的时间,他之所以迟迟没有凯旋。正是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您的猜忌啊!别人也可以说他是养寇自重,但是您不可以!王若是包容不了一位手握重兵的大将,天下刀兵四起的日子,可就不远了!”
大王的脸色终于平静下来了,每次都是这样,惊恐惊讶之后,他才能恢复正常的思维:
“你说的没错,但是你是陈荣的人,一切都是为了陈家在说话,寡人又如何信你?”
沈恪被这句话气乐了,他是陈家的奴隶,但是他说的一切都是为了王,为了天下,当然无可厚非地为了陈家:
“哈哈哈,陈荣还善有一丝丝对您的敬畏,他还保留了一点点为国为民的情怀,他虽还在征伐路上,还在考虑凯旋之后该如何与您相处,他真是天下最大的傻子!”
说完沈恪五体投地,紧紧爬在地上,他不想在说话了,他知道这些事王可以决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