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廷和段锦却是半天缓不过神来,这明明就是动摇国本的一场豪赌,赌的是国运,用一国之力去赌一个人的忠诚。不!是赌十几万大军的忠诚。
“道华!你这是怎么想的?陈荣在封国丈,就真的赏无可赏,封无可封了,一伸手就可以摸天的错觉,有几个人可以把持得住?”熊廷是一脸的不解,大王糊涂,做臣子的可不能糊涂啊!
“大王三思啊,自古君无戏言,大好的江上社稷,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埋下毒瘤啊?就算您目前可以压制住他的欲望,但是来日方长,夜长多梦时该怎么办?”
大王显得一脸平静,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了,经历巨大的恐惧之后,应该是平平静静了。
“江爱卿,你来说说看,你是怎么想的,是否与寡人想到一处?”
江道华作揖,他可不是为了迎合圣意,他的思想从来不怎么保守:
“陈荣手里有兵,强行收回兵符只怕他身边的谋士立刻就会意识到危险。那种兵权在手的安全感会显示得加突出,此事操之过急无异于虎口拔牙,目前大王怀柔之策,才是上上策。”
“怀柔?大婚之后又当如何?”
“正是,到时候他有国丈之名,再向大王上书,美其名拱卫王城,到时候又当如何收场?”
“名不正则言不顺,他手中的兵马是大王的兵马,他脚下的土地是大王的土地,他若是敢不交出兵权,到时候再征召天下兵马勤王,道义就在我们身上……”
“哈哈哈,江统领!您还想征召天下兵马?天下兵马不都在他的手中吗?你还能征召谁?”段锦讽刺地问道。
“段统领,你手上没有兵吗?熊廷国相手里没有兵吗?我的手中也有兵马,还有青衣骑士,以四敌一难道还没有胜算吗?”
“江统领,且不说我们四军加起来还不如他戍卫军多,青衣骑士已经多年不奉召,这胜算大大折扣了许多啊!”熊廷一脸无奈,如此大动干戈,他是最不愿意看见了。
“我的猎兽营最多五万余人,南烈无生军五万余人,加上你镇北军也五万余人,再加上青衣骑士,也就勉强凑出二十万兵马。他陈荣呢,戍卫军就已经二十余万,再加上大王给他的三万禁卫军,再加上西垂大夫的降兵降将,三十于万的军士,是我们的一倍多。而且我们的兵马疏于训练,他的戍卫军可是战场新秀,又如何抵挡?而且我们的军队还在哪里?短时间之内又如何集结?”段锦的眼求已经红了起来,这么大规模的军队调动,让他异常的兴奋,他可是一个好战分子。
“陈荣还没有凯旋,他的军队还在西垂大夫的封地上……”
“所以筹备大婚,就是为了集结大军?”
“哦!大王果然英明,我不如,实实在在的不如”段锦低下了头,这几个人的城府,大大超过了他的想象。
“果然是好计谋,可是这大好的江山,从此就要风烟四起了,这天下的黎明百姓就要陷入战乱之中,为一人而牵动天下,老夫实实的不忍心啊!”
“事情还没有到非要风烟四起的地步,我们征召军队进王畿的目的可不是为了与陈荣开战,只不过是为了威慑他,让他在进入王畿之前主动放弃兵权!享受国丈之尊贵!”
“这样是不是太过于冒险了?我们能调动的只有十五万军队,而且重压之下,陈荣可不是一个怕事的人,生死攸关的是时候,兔子尚且咬人,更何况他手里可是握着三十万大军?”熊廷还是有些担心,他们几人的话语之中,说的可是国家大事,动不动就可能让这个国家万劫不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