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恪徐徐的看向屋子,没有一点难堪之色,有的只是无尽的温柔。
“我妻于我有救命之恩,在这苦涩且绝望的地方,她都一直陪伴,所谓日久生情,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我还欠她一个明媒正娶!”
那人想了想,确实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实在不为过:
“我看你也不是一个能久居人下之人,在你心里就没有不服之气?偌大的世界,大好的青春,让人眼花缭乱的女人,你就没有半点……”
沈恪赶紧打断他:
“公子不必多说,在下心里只有妻子而已,所谓花花世界难换一个知冷知热,所谓大好年华,不过是贵族嘴边消遣之词,我乃一府下奴隶,得遇此一良人,此生足以!”
男人的脸顿时难看起来,他本以为自己富有四海,天下女人无不供他消遣。可是当他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心中多了许多孤独之感。
是啊!富有四海又如何,朝堂之上哪一个人不是勾心斗角的角色,就连吃一顿饭食都要有人替他尝菜。这样小心翼翼的活着,现在看来倒还不如一个奴隶的生活,过得有滋有味。
天下女人争相让他玩弄又如何?她们哪一个不是朝中贵胄的亲戚,她们之间的每一句情话,不是极尽敷衍之色。每晚的欢乐之事,都有眼睛紧紧盯着,这样的笑声,也不如着破败屋子里的欢乐。
突然他觉得心里隐隐约约作痛,这时在看那个依偎在门口的女人,他不禁潸然泪下。
这个举动把沈恪吓了一跳,他赶紧起身,去抱住自己的妻子,那种眼神或许只有男人看男人才能明白。
“你们认识?”沈恪的眼睛也不禁有些愤怒,这样同步的流泪,哪个看了不是怒上心头。
怡儿使劲拍打他的胸口,赶紧解释,她可不想高攀,更不想自己的男人误会,她也很难理解那个男人的眼泪是从哪里而来:
“我也是同你一样的身份,怎么可能识得那位公子,我流泪是因为听见了你的情话。他为什么流泪,莫不是也被你感动?”怡儿感动的话语中还带着一些调皮。
惹得沈恪情不自禁抱紧了她:
“看吧,我说的对不对,茫茫人海之中,觊觎你美色的人,可不止我一个。”怡儿没有说话,她害羞的将头埋在他的怀里。
这话虽然说得很小声,但是被那个男人听到了:
“喂喂喂,你们在背后瞎嘀咕什么呢?我可是什么都没有说,也什么都没有讲,你们情人眼里出西施无可厚非,但是我的眼泪不是为了破坏你们的感情。”这话虽然说着温和,但也带着嘲讽之色。
沈恪陪着笑,这话对他来说,一点都不觉得难听,决定爱这个女人的时候,一切就已经注定好了,不能忍受流言,也不敢去挑战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