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公道自在人心,他怎么可以不讲道理?”
“对!大王确实要讲道理,也要顾及王朝的礼法,所以想要制裁你的父亲,你就是那个突破点!”
“为什么?我就是一个弱女子,要杀我?直接就降下一道王召不就可以啦?”
“哈哈,你真的以为你一个小女子能在这个王朝中翻起巨大的波澜吗?大王忌讳的是你的父亲,害怕的是他手里的戍卫军。
整个朝堂都是聪明人,他们可不敢用手中的护板来对抗戍卫军手里的刀枪剑戟。
这次西垂大夫叛乱,就是最好的契机,你是他名义上的妻子,所以你就是迫害陈家的突破口。那朝堂上的人,绝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陈统领二次出征就是一个大大的坑,他自己能看透,但是不能不去。要解决这一切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你死了。只有你死了陈家的尾巴才能不被他们紧紧踩住,只有你死了你的父亲才能凯旋归来。”
怡儿不再插嘴了,她低着头默默流泪,她现在才知道,父亲在朝堂之上活得如此艰难。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大院里现在正在为你掉丧吧?明白了吧!我等你是真的,我留下来就是为了等你”
怡儿缓缓抬起头,她已经梨花带雨了:
“我有什么错?我们陈家有什么错?为什么要让我们,为了一个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丈夫还债?”
沈恪冷笑:
“这就是你父亲手握重兵的悲哀,这就是朝堂斗争的残酷。”
怡儿哭得更厉害了,她上前一把拉住了沈恪的手:
“既然你能看透这么多,那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求求你救救我的父亲,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这是这个女孩能答应的所有了。
被怡儿的手拉住,沈恪的心跳地厉害,第一次经历这样的温柔,让他方寸大乱:
“我……我只是一个奴隶,我最大的能力,也只能救你”
怡儿崩溃的坐在了雪地之上,就是因为自己,要让父亲姐姐都跟着一起受到牵连吗?
“是不是我死了,父亲和姐姐他们就可以平平安安的?”
沈恪一听,心口顿时隐隐作痛,他怎么忍心叫这么漂亮的女孩香消玉殒:
“不不不,你已经死了,你还能再死几次吗?你现在更不能出现,你的灵堂已经摆好了。你若是再被外人发现,即使大王可以饶恕牵连之罪,也会因为你的欺君龙颜大怒。”
怡儿赶紧站了起来,她使劲捶打着沈恪的胸口,发泄着心中的苦闷:
“你这个狗奴隶!你早就知道了一切你为什么不点破,你还让我的姐姐为我设灵堂,你好狠的心呐,你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我们一步一步走向深渊吗?呜呜呜……”
沈恪没有说话,他壮着胆子一把将怡儿紧紧搂在怀中。
怡儿哭闹的更厉害了,她一边哭一边挣扎着,自己清清白白的大家闺秀,怎么可以屈身在这奴隶的怀中:
“我恨你,我恨你!你这个狗奴隶,我恨你!”
(狗奴隶)这三个字,像是一把把的钢刀一刀一刀砍在心头。
“我救不了陈家,我只能救你。我爱不了天下,我只能爱你。我若是点破了你姐姐的计谋,那你就必死无疑。我的心这么小,只能装下一个怡儿而以,我哪里装得下你所有梦想?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狗奴隶而已!”
这强硬且温柔的双臂,始终没有放开这个伤心且暴怒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