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看!”
陈怡儿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在她心里,这个叫做沈恪的人,和他见过的所有人都不同,他即使身陷囹圄,还不忘记打理自己的仪容。
看惯了军士的她自然是对那些高大威猛的人,不怎么期待。沈恪这种若不经风,更容易撩动少女的心。
“哦”
陈荣轻轻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再次确认了一下,这才相信那个文文弱弱的人真的是往回走了。
此刻他的形象,瞬间在陈荣心里高大了起来。
沈恪与刘通都是他亲自带回来的人才,假以时日是要安排在军中任以要职的。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来的时间越长的那个,立场越是不坚定,真是叫他心凉了半截。
一武一文他最看好的武居然不辞而别,这种行为在军事统领的心中无异于逃兵,这对陈荣的打击真是不小。
或许是陈荣观察的时间太长了,这已经是刘通看守校场的第二个冬天了,连续两年的试用期,敢问哪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能够受得了。
陈荣这样跨度太长的观察期,打压期。今天的刘通,就是日后的沈恪。
“他回去了,他回去了”陈怡儿欣喜若狂。
“好了,好了!此人忠贞,可以委以大用,此处甚寒,我们回去吧”不知道他口中所说的寒,是心寒?还是体寒?
陈荣心事重重,每一步都是一声叹息。
陈怡儿却高兴地像一只小鸟,在旁边跳来跳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高兴?
陈荣无奈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儿,忍不住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要知道她可是多年前,就许给了西垂大夫做夫人的,如今西垂大夫反叛,即使大王有心放过陈家,这个女儿的命,是怎么也保不住的。
朝堂上静悄悄的,征讨反叛的戍卫军大败,已经停滞不前了,这就是临阵换将带来的后果。
王已经愁眉不展了,他意识到自己掌控的天下,已经出现了分裂的势头,已经是内忧重重了。
先说西边的武装力量,段锦的猎兽营在干什么?西垂大夫的封地与段锦相连,这个段锦不知道在干什么?这么长的时候除了向王要支援,竟然没有向前推进一步。
再说说西垂大夫,他为什么会叛乱?他打出来的口号是清君侧,谁是卧榻之侧?是熊廷熊坎兄弟?还是那陈荣?更有民间传说谋反只是为了,大王新纳的赤王妃。
最后来说一说陈荣,已经不用西垂大夫过来清君侧了,他这一回来戍卫大军就已经节节败退。可见他在戍卫军的威望,连王都是望尘莫及的。
“众爱卿,你们来说说,目前的战局应该如何解困啊?”
熊廷上前,他心中早有对策:
“还得去请陈荣啊!戍卫军统领已经有几代姓陈了。”
何彪一脸的不爽,因为调回陈荣就是他的主意:
“大王不可,陈荣已经被召回,如果在派出去岂不是二番羞辱于他,这样的统领排出去。或许率军附逆也未可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