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晚上来了好几泼人,将沈恪打了个半死,第二天他连床都下不了了。
刘通送来了吃的和水,看见满身是伤的沈恪心疼起来:
“这些人,还真下死手啊?哎……这也太惨了吧!一晚上来了几趟,啧啧啧,看给你打的?”
刘通一边帮他清理伤口一边摇头,这好像已经成了陈家的欢迎仪式,他刚刚来的那一会儿也是被打了个半死。
沈恪还好一点呢,还是知道人家为什么要打他的,自己那才叫一个冤枉,都不知道为什么就挨了打。
“你……你哪里弄来的热水?”
“哦,军士送过来的,他们说这事不能怪他们,一来他们也是护短,二来妹妹被欺负做哥哥的没有一点动作那怎么也说不过去吧!你记住了,下次可千万别再让他们抓住把柄咯”
沈恪“咳咳”咳了几声,只感觉喉咙里有一大块东西卡住了,“呕”一滩鲜血呕了出来。
把刘通吓了一大跳,赶紧又是擦又是洗的。
“里面的人出来,有东西给你”
刘通给沈恪比了一个手势,暗示他不要说话:
“我……我去看看,你好生休息啊!”
沈恪的眼珠子提溜直转,身上的痛楚,已经不允许他有半点动作了。
外面叽叽咕咕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其他人都走了,刘通抱着一堆东西进来了。
“好小子,你看看这些都是给你的。”
他的手里不仅有厚重的衣服,还有御寒的被子,居然还有肉:
“嘿嘿,你小子真是行,记得我刚来的那会儿也是冬天,我也被打得很惨,怎么就没有这么一些呢?”
刘通倒是一个很乐观大度的人,但沈恪不是,这是他怨恨陈荣的第一件事情。
……
一个月过去了,沈恪终于可以下床了,他的伤也好了很多,外面还是冰天雪地的。
自从受了伤,陈荣就开了恩给了他一个升火的小鼎,有了这个早上他才有了热水洗漱。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刘通从来就不洗漱,但是他的脸依然是干干净净的。
这天沈恪早早的起来了,他每天都是起得很早,因为他要洗漱,他得躲着点那些粗鲁的军士。
也要躲着这家的小姐,不过你越是怕什么,老天就越是安排什么来,热水才浇在脸上,耳中就传来了踏雪的声音。
沈恪眯着眼睛去看,果然那个对他来说面善心恶的大小姐已经站在那里了。
沈恪害怕极了,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怎么办?抬起头来不敢看见那张脸,假装没看见了算了吧!于是他低着头走回了屋子,边走边自言自语:
“什么东西忘记了,嗯!我得回去拿”
陈小姐一脸的疑惑“洗漱就洗漱嘛,还要拿什么东西吗?”
沈恪一回到屋子里,就把门轻轻带上了,一头扎进被窝里不敢在出来了。
陈小姐在外面好奇得等了很久,都不见他再出来:
“这家伙怎么洗漱洗了一半就跑了?”她好奇地伸头向屋子里看,两双彼此好奇地目光终于碰撞到一起了。